“如果我说是呢？”

“呵，你认真的吗？”

江川看着面色恢复如常的江铠反问道。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看看您会有什么反应。”

江铠摇摇头，一脸认真的说道。

“如果我现在二十岁，我可能会不管不顾，如果我现在三十岁，我会向联盟求援然后带着联盟的人端掉它，如果我现在五十岁，我会一个人去把他们所有人干掉。”

“但我今年快七十了，这样的事情我一生见的太多太多了。”

“你问我的态度，我现在只想守护好这片树林。”

江川看着江铠的面颊缓缓说道。

他仿佛想在江铠眼中看到什么，失望、愤怒、嘲弄甚至是鄙夷。

但没有，少年的神情依旧如往常那般古井无波。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察觉到江川的探寻江铠缓缓睁开了幽蓝的眼眸。

深邃神秘且充满危险，江川还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观察江铠的眼睛。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问我想不想报仇。”

“为什么？因为你是我的孙子，只要你想我完全可以为你做这件没有意义的事情。”

“但你要明白，无论你在那只精灵的脑袋里看到了什么，或是实验或是解剖这些事情都不是那些组织做过的最过分的事情。”

仿佛想到了什么，江川的面容有了片刻的不自然感。

“以您的实力难道也会有所顾忌吗？”

知晓了江川的态度，江铠心中的疑虑反而更多。

他并不否认一个人能做到的事很少，但凭借江川的实力他觉得该有说不的权力。

“哈哈，我？在那些个妖魔鬼怪面前我算什么。”

“你该不会觉得那些人都是为了名利，才做出这些丧心病狂的事情吧。”

“那些人都是疯子，就算我杀十个杀一百个杀一千个都没有任何意义。”

“一群没有敬畏怀揣着扭曲信仰聚集起来的疯子，面对这样的组织无论你多强都毫无意义。“

江川笑着解释道，一脸的无所谓仿佛早已看开。

“这些事情难道精灵联盟不管吗？”

虽然早已明白答案，但江铠还是追问道。

“这方面我就不懂他们怎么想的了，可能在那些人眼里事情只要还在可控范围内就皆大欢喜。”

“况且精灵联盟代表的可是所有人类的利益，你能分辨出日常生活里有那些东西不是从那些组织里流传出来的吗？”

“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也许有那样的地方但不属于心思复杂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