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坐在书案前,将灯光调亮,背对着小白,望着墙上的四幅画,忽然说道:“小白,这件事,与金蝉小师父有关。”
“啊?”小白一听,又被吓了一跳,险些倒在床上,忙转过身来,颤声道,“娘,你说什么?”
“我是说,有一种可能,这金蝉,就是,就是。”说到这里,太后停顿下来,开始犹豫起来。
“就是什么?”小白的心,险些从嗓子眼中跳了出来。她勉强靠在床头,才不致无力倒地。
但是这一切,太后并未看到,她仍是怔怔地盯着墙上的画,低声道:“小白,我猜,这金蝉,会不会是陛下的当年遗落在民间的一个孩子呢?”
“哦。”听到这里,小白才长出了一口气,她忙稳了稳心神,急回道,“不可能吧!娘。”
听到小白这回这么快便回话,语气中还带有肯定,略感惊诧,回头看了小白一眼,招手道:“你怎么说不可能呢?你过来呀。”
小白只得走了过来。低声道:“娘,金蝉大哥,是自小出家为僧的。我想先帝不会让他的孩子出家的吧?”
“哦,你说的这个倒是也有些道理,怪不得你这么肯定。不过,你想过没有,我刚才也说过,就是先帝在生命的最后几年,一直在读佛经,这些他到死都没悟透的佛经,却是金蝉小师父给译出来的,这难道,也仅仅是一种巧合吗?还有,慧智禅师圆寂时曾留下一个包裹,遗言若是陛下寻他时就将此交给陛下。所以我猜想,这事情,或许与慧智禅师也有关系。你说金蝉是出家人,可是当年我们查找那个孩子,虽然将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但是偏偏没有查过白马寺。
现在唯一不太吻合的是,就是金蝉小师父的年龄。据玉兰说,他是在几个月的时候,被他师父收养的,到今年才十七岁。按此年龄,比、比我的孩儿年纪还大两岁,哎!不说这个了。可是、可是你想,老和尚无儿无女的,对一个小孩子的年纪,能记得那么好吗!”
“那、那倒也是。”
“嗯。”太后也点了点头,继续推测道,“按先帝藏的那孩子年纪,也应比金蝉小师父现在的年纪最少也要小个两三岁吧。正因为此,我还有些犹豫,但是到昨天,蔡伦给我的这张画。”
太后从袖中取出那张半撕的画像,小心地铺在书案上,并将它与小白刚画的汉和帝的画像并排在一起,指着金蝉的画像道:“小白,这画可是你画的吗?”
小白见了,不敢否认,只得应了声是。
“这画像,是你画的金蝉的样子吗?”
小白连是都不敢应了,但是在太后的逼视下,还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