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立武一拽门闩,整座大门为之一抖,门楣上刷刷落灰,这门居然被锁了。
“肯定是连桂做的好事,除他之外没人这么无聊!”宗立武顺着门缝往外看,却发现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那帮家伙没照他说的留在原地呀。
不过他们并没走远,依稀之间还能听到他们的说话声。
“老鬼,我知道是你,给老子把门打开!”宗立武双手环抱淡淡的说道。
听了一会儿却无人回应,宗立武一翻白眼,抽刀就要把门砍烂。
却听里屋传来咳嗽声,他明明检查过里面没人的呀。
咳嗽声越来越近,似乎就要来到正堂了。
宗立武纵身一跃飞上房梁,他倒要瞧一瞧是什么人在装神弄鬼。
只见下面空无一人,却有咳嗽之声,地面上的脚印也一个接一个的凭空出现。
通过观察脚印,这个看不见的“人”在屋内踱步徘徊,转了一圈之后站在宗立武所待的房梁下不动了,就连咳嗽声也戛然而止,它似乎发现有生人进了屋子,正在寻找其位置。
梁上同样有诸多灰尘,好在宗立武双脚稳健,并未抖落飞灰。
过了好一会儿,下面才又有了动作,一步一步走进了里屋。
宗立武本欲跳下房梁尽快离开,一旁的纺机却自行动了起来,上面无布无丝,梭子在空中来回穿引。
这架纺机许久没有用过了,一用起来就发出让人寒毛直竖的嘎吱嘎吱声响,并且隐隐可以听见一个女人以一个极其缓慢的语调在唱歌:
东南风,西北风,筑墙铺瓦挡寒风;
采棉絮,取蚕囊,千丝万缕织罗裳;
老棉鞋,新衣裳,昂首阔步走四方;
往东走,朝西望,走南闯北好儿郎…
听着听着,宗立武忽然感觉后颈一凉,似乎有人吹气,回头一望就贴上了一张惨白的小脸儿。
他的眼眶中只有一对白眼珠儿,指甲有寸许来长,黑发垂到了腰际,嘴巴咧得老大,脖子处有一道深深的勒痕…
难怪他眼珠翻到了后脑勺,舌头拖得老长,原来是被勒死的。
就在宗立武对上这张娃娃脸时,纺机的声音不知怎么停了,歌声亦是消隐,里屋的“脚印”也再次回到正堂中。
原来先前一个让他放松警惕,一个是吸引他的注意力,目的就是为了这个娃儿可以飘到他的身后…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