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点一刻，又聊了会俄国电影！这个时候就说，也许，可以住下来！但是不知道住哪间屋子更合适。”

窦洁一本正经娓娓道来的表情，把顾珈蓝都快笑得憋出内伤来了。

但接下来，她的每一句话都是又搞笑，又讽刺，屋子里的女人们彻底笑地坐不住了。

“然后又说了一会儿霉国文学，这时候就三点半了，人家说，留下来，当然可以，非常感谢，但是最好还是走回去。”

“这时候，停下来，又讲了点南美意识流的起源。三点四十五了！”

“人家说，三点四十五了，怎么着也得留下来了，那就勉强留下来吧！”

“到这个时候，才讲到，驲本江户读本小说家山东京传、曲亭马琴和他们的情人。”

“这会儿，才有点儿性的感觉。”

“可是到那时候，我已经困得跟个孙子似的！”

何凌插嘴道：“侃也把你侃晕咯！”

“早晕了，侃到那时候我想……”窦洁笑道，“赶快睡觉吧，我无所谓，睡沙发也行，睡地板也行，咱们把这觉睡了，因为明儿早上我还得上班！”

“就到这份儿上，才真正说到，那如果说我留下来，咱俩会不会，有那种关系。”

聊天开始之前，穿着旗袍的女人不屑道：“我说他假模假式的嘛！”

窦洁喝了口酒继续道：“要用英文讲，华国男人的魅力就是先Mind fuck，先把你脑子彻底搞没了，然后再说上床的事儿。”

“因为你脑子没了，到床上怎么摆弄都可以。”

“早上四点钟……”

还有，屋内的女人全都笑喷了。

窦洁仰头，似乎是在回忆：“早上四点钟才插入主题！不到六点，就已经上公共汽车了！”

“哈哈哈哈哈！”

“哈哈！”

顾珈蓝也憋不住了，笑得前仰后合。

“上公共汽车干什么呢？去公园儿！”

“说要带我熟悉一下祖国的环境，还问我，你有多少年没坐公共汽车了？”

“哎哟，当时我一听，心里特别感动，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茬呢？”

“回归祖国，接触人民，不就是走到群众当中去吗？”

“旭日东升，我和新情人坐在公交车上手牵着手，跟人民们在一起，那感觉，不就是咱回国的意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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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公园，老头老太太遛鸟打太极，我们一鼓作气突然一下子站在山头上！”

“啊！我回来了！”

旗袍女人笑道：“人家那是拿你当鸟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