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看着余夫人冷笑:“侄媳妇儿疯魔了,你想将咱们全家都拉下水吗?”
“初晗已是曹家妇,国公府倒了对我有何好处?再说非议我不祥之人乃是赵姨妈,干曹家什么事?!难不成国公府中也有人说我不祥?此人藐视皇恩连累全族,是曹家的罪人!他才是将国公府拖入深渊的罪魁!”
李氏一愣,眼神一顺不顺的盯着孟初晗亭亭玉立、貌似柔弱的侧影,半晌未再开口。
陈氏见状不由得一阵心虚,忙道:“初晗丫头说的对。咱们这些做长辈的有分寸,怎会私下议论自家媳妇儿?都是那起子拜高踩低的小人,自己日子过得苦,便见不得旁人一家和美。那些污蔑之言,侄媳妇儿莫要放在心上!”
“果真如此?”
孟初晗闻言做恍然大悟状,“二婶婶说得对,就是那起子小人故意往咱们身上泼脏水!国公爷在朝中为官,若他们心肠更坏些,将说出犯上之语的事栽到咱们曹家头上,那才叫麻烦呢!”
裴氏的脸一白。
国公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夫君能在京都为官都是因为鲁国公位高权重的关系;若曹家遭难,鲁国公有兵权在手自不必说,只怕首当其中要受牵连的就是她的夫君了!
曹四老爷是庶出,在国公府一贯没什么存在感。后来他生母过世,老太太将之记在自己名下,他这才与曹必亲近了些。四老爷为人谨慎,不像二爷三爷那般好惹祸,便得了鲁国公一丝青眼,成了这家中除了国公爷之外唯一的官身。
夫君有今日不易,她决不能眼睁睁看着丈夫大好的仕途被人毁去!
裴氏握紧了拳头,口中虽对着陈氏说话,眼神却瞄着一旁的赵姨妈。
“二嫂嫂英明!什么‘双生不祥’,自打陛下一登基便下旨禁了这陋俗,如今竟还有不知死活的人拿这事出来说嘴?这种唯恐天下不乱之人就该乱棒打出去,没的叫人败坏了咱们国公府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