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晗闻言默了一默,低声道:“她来做什么?”
赵姑姑不屑一顾:“管她作甚?!若不是仗着姑爷宠爱,她个连名分都没有的下贱东西也敢仗着胆子来见小姐?!叫她在前厅坐着去,待没了趣儿她自己就走了!”
绮罗却道:“依奴婢看这人姑娘该见上一见!您不在府中这些日子这位妾室时不时就来府中探望,此人心机深沉,赵姑姑次次让她没脸,她却依旧前来。且每次态度恭谨、言辞恳切,与奴婢们说话时也小心翼翼的拿捏着分寸,端的是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日子久了就连府中的下人也同情起她来,竟有人私下议论姑娘心肠狠毒!那起子没良心的虽都被姑姑罚了,可奴婢觉得如此擅于玩弄人心之人小姐还是见一见的好!虽说她不得国公夫人的意,到底是姑爷的枕边人,若她在姑爷耳边吹了什么风可如何是好?”
孟初晗点了点头,“你说得对,这个女人心机深沉不好对付,我正好借此机会探探她的底,再能趁势敲打她一番最好,否则她没了顾忌日后便更不好办了!”
孟初晗起身更衣,吩咐在耳房见客。
“姑娘要在此处见她?”
“那是自然!她是妾室我是主母,断没有叫主子去前厅见下人的道理;卧房又太过私密随意,若她是老太太派来的,本就想趁机排揎我一顿,咱们岂不是授人以柄?!”
“还有,不许给她上茶,干果点心什么的也都不必上。她在咱们府里吃了东西,回去若是生了病,咱们可就说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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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婉莹带着一脸忐忑的红玉跟在珍馐身后,朝县主府后院走去。
谢婉莹侧头看了眼红玉,红玉会意,忙急行几步凑到珍馐跟前,轻声道:“妹妹可还记得我?”
珍馐转头微笑,露出颊上一对可爱的酒窝,“你是红玉姐姐!县主受伤那回我去国公府玩儿时曾见过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