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嫚姝望着裴无忌拂袖而去的背影,失落的朝身旁丫鬟道:“蕙香,我做错了吗?我只是放不下乐阳哥哥啊……”
“你陪我去看看他吧!”
蕙香闻言连忙拉住上官嫚姝的袖子,苦口婆心的劝说:“鲁国公不会让您见乐阳少爷的!小姐就别自取其辱了!”
“可裴无忌说他……乐阳哥哥好歹是鲁国公的儿子,他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
上官嫚姝啜泣起来,执拗道:“我今日一定要看上他一眼!蕙香,你帮我想想办法吧!”
蕙香心中酸楚,她思索半晌,忽道:“要不姑娘去寻寻少国公那位妾室吧?”
“少国公曾提过那位妾室,夸她善解人意、聪慧又识大体,这些年来她对小姐从未有过嫉妒之心,反倒在国公和夫人面前为你们二人极力周旋,小姐若是去寻她必能见到少国公!”
上官嫚姝带着一丝疑虑道:“可眼下国公府的人都畏我如虎,她难道愿意帮我?”
“成与不成咱们好歹试上一试!小姐是什么身份,您纡尊降贵的去求一个奴婢,她必会感激涕零;再说小姐是乐阳少爷的心上人,若乐阳少爷知道此事定会好好褒奖这位妾室,她敢不帮小姐?!”
上官嫚姝的心活泛起来,她擦了擦脸上的泪,起身道:“咱们这就去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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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之内弥漫着血腥气和浓重的药味。
余夫人寸步不离的守着昏迷不醒的儿子,看着儿子后背那被血浸透的鲜红纱布,忍不住用帕子捂着嘴轻声呜咽起来:“老爷下手太狠了!乐儿昏迷了两天,如今还不见醒……”
谢婉莹忙轻声安慰:“夫人放心!郑医令说了,少爷这伤不过看着吓人,确实不曾伤到筋骨;只是这皮肉伤的太重,人却总要烧上几天;少爷眼下时睡时醒,好在喂的药都能喝得下去。至于这伤口,过两天就能结痂了!”
谢婉莹抬眼看着余夫人,温婉的劝道:“夫人跟着熬了两三天了,连个囫囵觉都未睡过,若是少爷醒来定是要怪罪奴婢们的;国公爷也派人来说过多次,叫奴婢提醒夫人万勿伤身,否则少爷的罪过便又多了一条!眼下就要大好了,夫人不如回去歇一歇,好歹睡上几个时辰、养一养精神,待少爷醒来奴婢马上叫人去通知夫人可好?”
这一番话说的极识大体,叫人无可指摘;余夫人上了年纪实在熬不住,这才点头起身离去。
临走时忍不住吩咐谢婉莹:“好好照顾乐儿!”临了才又低声说了句:“辛苦你了!”
谢婉莹恭敬的施了礼,亲自将余夫人送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