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带了些财宝,但那是我们返乡定居的本钱,是我们过日子的倚仗,有些人非要抢了去,是想让我们沿街乞讨吗?”
“我们在崖州定居,来濠镜经商,图的是公平交易、互通有无,我们不欺负别人,但也不会任人欺侮。”
“至于有些人,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说我们华兴人勾结海贼,要来濠镜搞事情,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真正勾结海贼,戕害崖州的百姓的是谁,你们中间肯定有人知道,平日里蝇营狗苟,尽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诬陷起别人来,声量倒是大得很嘛?”
说着话,吴玉河让苗魁过来,然后对着大家,大声质问起来。
“苗魁在濠镜十几年,可有做过不良之事?辛辛苦苦开铺经商,可是人家一辈子的心血呀,怎们就不问青红皂白,把人家赶走了啊?还给华兴人泼脏水,说什么海贼窝,我倒想问问李家,问问你们当中的有心人,当日密谋侵害崖州,暗中资助林辛佬的,是不是你们?气急败坏,欺负人家一个瘸子,你们还做不做人啦,有种的话,站出来跟我对话,别躲在人群里,暗中鼓噪。”吴玉河语气愈发严厉起来,目光在人群中逡巡,并无半分畏惧。
旁边的郭斌等人眼珠子开始发红,手上已将刀柄握紧。
吴首长话都说的这个份上了,今日就是拼了性命,也要保首长安然无恙。
苗魁眯缝着发红的双眼,看向前方,似乎要把每一张面孔都牢牢记在心里。
人群先是安静片刻,然后又开始议论纷纷,不久便见一人踉踉跄跄地奔出人群,尴尬地和吴玉河对视起来。
“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吴玉河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笑着问道。
那人摇了摇头,转身看向人群,大声叫骂起来。
“掉哪妈,是谁把老子踢出来的。”
现场顿时哄笑一片。
......
吴玉河当街演讲的效果相当不错,大多数人对华兴只是好奇,并无太大敌意,经过一番解释,自然明白有人暗中使坏,哪会轻易充当冤大头?
至于人群中的有心人,看着郭斌等人的神色,也知再鼓噪下去,非得把命丢了不可,接下来的气势便矮了半截,再不敢任意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