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李树信只好再次发言,让孔杰想想清楚,若是一味迷信那些无知狂徒,必会引来不测危机。
话说到这个份上,孔杰再傻也明白怎么回事了,只是还不知张素态度为何?哪能轻易泄露如此机密。
若是张素不管不顾,胡乱上一道奏表,大家都得完蛋。
为今之计,只能浅浅谈些面上的事情,争取能应付过去。
想好其中利弊,孔杰便将福瑞昌众人来到榆林港,与华兴相谈商务合作,并共同击退海盗的事情略略讲述一遍。
考虑到福瑞昌背景深厚,在京城亦有强援,才托其说合招抚一事,如今虽有所进展,但也仅是辅助之策,哪能和州衙正途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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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进城面见知州大人,便是表达招抚诚意,其它旁门左道,仅为尝试之举,华兴这边绝不会舍正途而进偏门。
没有见到真章,孔杰只能说些大家都知道的事情,然后刻意表表态,剩下就看屋中二人如何理解了。
见孔杰仍是一副不见棺材不流泪的表情,李树信当即站起,显然有些急眼了,正要厉声斥责,却被张素拦了下来。
既然人家不愿多谈,咱们又何必强求。
张素抿了口茶,随即作出安排,让孔杰先在州城歇息几日,待朝廷旨意一到,再讨论和谈之事也不迟。
说着话,张素抬手作出送客姿态。
面对如此僵局,李树信决定不再忍耐,必须尽快作出决策,否则真要把孔杰送出屋外,血战之局必成,到那时候,自己就是崖州罪人。
想到此处,李树信并未理会张素送客之意,而是转向孔杰,大声问他为何如此执拗?难不成非要深陷州城,将大家俱都置于不义之地?
孔杰见李树信一副疾言厉色的模样,连忙顺杆往上爬,问其为何好端端说这种丧气话,难道我坚守朋友之谊,也成了不义之举?
李树信长叹一声,表示哪来的朋友之谊,人家福瑞昌一介商人,口中哪有实话?只有你们这些外乡人,才会轻信上当。
若是你迟迟不出州城,曹总必领军来问,到那时,谁来解此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