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桢能有这样的觉悟,也是和咱们密切沟通的成果,既然人家看好华兴,咱们就应该敞开胸怀,将人家接纳进来,至于未来发展,还是得看咱们有没有本事把这里变的更好。
二人略微聊了一会儿,便各自上床休息,不管总部那边怎么样,反正他们工作组这边,是没法松松快快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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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谭正源侧卧床中,整个人几乎团在一起,那种从内到外的疼痛感让他不能自已,眼泪伴随着抽噎声缓缓淌出,将下方床铺洇湿一片,整整一天的世事变幻,已经将这个壮年汉子逼到崩溃边缘。
屋子外间,郭少安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回想着一天的所见所闻,谭正源固然倒霉,但大户谭家的表演却让他更加印象深刻,若不是夏首长坚持,老谭这仇,八成是报不了的。
你穷,你就永远失去了议价的资格,而华兴首长们,才是他们这些穷人的强大靠山,自己这个兵,原来也是给自己这样的人当的。
一天的见闻,让郭少安稍稍有些开窍,当兵的意义,远不是混口饭吃那么简单。
......
第二天,邱树杰先行返回水寨,夏浚洲则留了下来,一边帮着谭正源操持丧事,一边和部分代表讨论起“赃物”分配问题。
大家的意见颇为一致,像粮油那样的消耗品,干脆和外购物资混在一处,按照赈济规则,一并发放即可,像布匹、衣服、铁器等耐用品,倒是可以分给各村,由代表们根据各家需求,再一一分配下去。
所谓“物归原主”,根本就是个伪命题,具体实施起来,肯定是一地鸡毛。
又待了两天,见大户谭家那边没什么动静,夏浚洲便悄然返回三亚驻地,留下郭少安的一个班,配合谭正源处理各项事务,同时防止再出其它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