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金田脑子还算清楚,刘鑫没再强求,而是直接在路边坐下,示意其有话快说,至于范金田身后的那二十几人,则在士兵们的推搡下,乖乖蹲在地上,壮胆一说,俱成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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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范金田的说法,最近这段时间,他带人走访了不少地方,除了水寨之外,海贼藏匿在其它地方的物资,早已被返乡民众分割一空,其中物归原主的也有不少,既然别的地方能分,水寨这边坐拥巨量赃物,凭啥不许百姓自取?
听着范金田唠叨,刘鑫再次陷入懊恼之中,东西是百姓的,自己一味拦着,怎么看都不是件光彩的事,问题是怎么分,却不是他能想明白的,至于范金田口中的物归原主,根本就是臆想,光是凭据一项,就能把这条路堵得死死的。
既然对方如此执着,刘鑫也不再藏着掖着,说起其中困难,并告诉范金田,此事已上报工作组,待有了正式方案之后,定会及时向大家通报。
总之,华兴人无意染指这些赃物,但也不会糊里糊涂地把东西散出去,你们要是敢动歪心思,那就得想好事败的代价,义兴桥下的血渍可还新鲜着呢。
刘鑫放出狠话,范金田脸色便难堪起来,嚷嚷着准备拿出凭据来,说是物归原主乃是正理,若是随意分了,那和海贼所为有何分别?
见范金田言语急迫,似乎认准了物归原主的道理,心中便有些起疑,和前方站立的邱树杰对视一眼,起身站了起来,和仍在唠叨的范金田拉开距离。
不等邱树杰发令,一直在附近戒备的那位班长迅速插过来,大手按在范金田肩膀之上,示意他赶紧闭嘴。
等范金田明白过来时,人已经趴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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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真相并不复杂,其中的故事却颇为狗血。
范金田的“相好”是个叫做秀娘的寡妇,家中颇有些田产,无奈丈夫亡故,留下一子尚在幼年,要想守住家业,就必须有所倚仗,这桩美事便落到了村中闲汉范金田的头上。
明面上,范金田是秀娘家的长工,帮着一起种地,暗地里,这货早已登堂入室,和寡妇秀娘过起了没羞没臊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