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巡抚对陈兵会提要求,是有心理准备的,毕竟陈兵现在是商人的身份,不可能去搞什么一心奉献,不求回报。
只不过陈兵的要求还是超过了他的预计。
“陈总,内地的政策你也是知道的,网络服务提供商,提供的可是基础的社会服务。这个肯定是要由内地来经营的,不可能向外资进行开放的。
我也知道你们英豪在香江,也有经营这个ISP的业务,但内地和香江的不同,这个几乎是不可能的。”
“林巡抚,内地的政策我当然知道,这个领域肯定不能对外资来进行开放,但我私人来与你们邮电口成立一个合资公司哪?
您应该也听说了吧,我前面成立了一个华科光电,就是我与科院合资的,这不就能够符合政策了吗?”
林巡抚有些头疼了。
与陈兵一起弄个合资公司出来,他肯定是愿意的,陈兵现在掌握的资源很多,能够一起搞个合资公司,可以加强双方的关系。
但陈兵想要做ISP,这个事情就有些大了,甚至根本就不是他能够做主的。他干脆就开始把事情向上推了。
“陈总,你要搞ISP业务,这个肯定不是我们邮电口自己能够决定的,肯定是需要更高的层级批准才行。”
“林巡抚,这个我当然知道,不过这块是你们邮电在经营的业务,我如果想介入,总归要先与你们商量好才行,免得为这事搞的我们双方出现误会。
至于报上去,能不能批下来,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听到陈兵这么说,林巡抚也明白这次陈兵也是有备而来。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听听陈兵的具体方案。
“陈总,那您就先说说具体的想法?”
“林巡抚,我先问个问题,您刚刚也说了,原本你们是准备用十年时间,来建成这个科研网,那么按照您的估计,这个业务在十年之内,能赚到钱吗?”
“别说十年之内了,这可是两百多亿的投资,能不能收回成本,现在我们都内部争论很大,只不过这个是基础服务,我们是必须要做的,不能用赚不赚钱来衡量。”
“林巡抚,既然你们这么想,其实大家就好谈了。我也觉得至少十年之内,这个业务是赚不到钱的。
我之所以要这个ISP的牌照,更多的是为了我们的计算机软硬件业务,提供一些基础的支撑。”
“陈总,你还是详细说说吧,你们是做企业的,说要做不赚钱的业务,这个有点更容易让人害怕。”林巡抚半开玩笑的说道。
陈兵也笑了起来,“林巡抚的警惕性很高啊,不过我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您也知道,我们在香江控股了香江电话,也在香江经营ISP业务,但其实到现在为止,这个业务还是亏损的。
我们在香江,现在对普通居民提供的上网服务,暂时仍然是免费的,对企业的服务虽然收钱,但这点收入,也就刚刚能够维持运营费用,想要收回先期的设备投资成本,还需要再等几年,市场规模大了之后。
但我们凭借这个上网服务,却刺激了香江企业和居民在计算机上的投入,带动了我们英豪软硬件业务的大幅增长,这个确实是能多赚不少的。
我们在内地也合作了这方面的业务,这个您应该有所了解。”
去年内地扩大互联网试点的时候,陈兵就建议了林巡抚,可以去开拓企业上网的市场。过去一年,双方也尝试在这方面进行了合作。
只是从试点反馈回来的结果,这个合作中,邮电的收益比较有限,但大头都被英豪赚去了。
邮电提供的是互联网上网服务,而英豪卖的是计算机和各种软件,相对于一台计算机就价值上万人民币的价格,邮电收到的那点上网费,真的只是小头。
何况英豪给那些企业还提供完整的组网服务,一个组网的单子基本上都是几台、十几台一起,再加上各种软件费用,几乎都是十万往上的业务规模。
这让那些邮电的业务人员,眼红之余,反馈回来的信息,多少是有些拈酸的,认为好处都被英豪赚取了,邮电几乎是在帮英豪打工。
这种反馈林巡抚也听到过,因此陈兵这样一解释,似乎逻辑就有些通了。
看到林巡抚微微颔首,陈兵才继续说出自己的设想。
“林巡抚,我们英豪要赚的是企业服务的钱,首先对普通居民的上网服务业务,我们暂时是没有什么兴趣的,只要不是你们要求我们一定要去做这块亏本的业务,我们自己是不会主动去碰的。
所以我们要求的ISP牌照,并不需要全牌照,而是只需要允许我们,可以向企事业单位提供这种ISP服务就可以了。”
听到陈兵主动说不会涉及普通居民上网业务,林巡抚心中就先松了一口气,内地虽然还没有开始提供居民的上网服务,但其实已经在规划相关业务了,
如果陈兵想要只是针对企业、单位的服务牌照,其实完全可以不称为公众服务的,这个向上汇报的时候,就不会那么敏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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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们也不需要全国的ISP牌照,只需要在一些经济比较发达的大城市,来开展业务。
现在内地不是已经开通了八个城市的互联网试点吗?要不我们的ISP业务,也先在这八个城市进行试点,其他的城市是否再去拓展业务,以后再讨论如何?”
现在内地已经开通了互联网的八个城市,分别是首都、沪海、特区、羊城、津门、建康、临安、江夏。只要能拿到这八个城市的ISP牌照,就足够支撑陈兵的计划了,至于其他的城市,陈兵暂时也确实没有去扩大业务的打算。
听到陈兵现在又主动说只是先在八个城市试点,林巡抚是有些意动了的,“试点”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不受当前很多规则的约束,能够比较容易突破政策和思想上障碍。
而且“试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需要承担的责任就小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