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余好像背后长了眼睛,能看到洛峰在看他们。
明明头也没回,却能确定他看不见他们了,这才敛起笑容,松开了湘琴的手。
沉默半晌。
他低气压地问湘琴:“不解释解释?”
湘琴确实心虚又心慌,想解释,又不知该怎么解释。
万一他多想,以后时不时翻个旧账啥的,她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得不偿失,不如不说。这是慧慧教她的恋爱法则。
沉默,低气压。
卢余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忽然气笑,“喜欢过他?”
湘琴先摇头,又心虚地点了点头。
“说说看。”他又闷声。
湘琴抠着羽绒服兜里的线缝,抬起恳求的眼睛。
“可以不说吗?”
卢余摇头,“不行。”
这么严肃?
湘琴觉得或许慧慧的恋爱法则不太好使。要不说,后果很严重。这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好吧……”
娓娓道来。连小时候过家家的事,都交代得清清楚楚。
不知何时,卢余温暖的手,已插入她的衣兜,握住了她冷汗微湿的手,轻轻叹了口气。
“我真羡慕他,能见到小时候的你,陪你度过那么多美好的时光。我也好想跟你玩过家家。你信不信,只要有我在,决不会有他二狗子什么事!”
什么?他羡慕的点,也太奇葩了吧?还二狗子!
湘琴眼巴巴瞅卢余,希望从他的眉眼里,瞧出他气急吃醋的样子。
结果,完全没有。深情的眼眸里,反而有那么多的心疼。
心一阵悸动。
“你不生气?”
她不敢确定,怕自己眼拙看错了,想要从他嘴里求个明白。
卢余挠挠她的手心,摇头,温声笑说:“不就暗恋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他错过你,是他的损失。以后,我的女人,我来护。”
这话说得霸气。
湘琴心虚淡了些。
“是谁说的,任它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湘琴掐了下他的手心。
心虚更淡了些。
他“咝”了一声,附耳过来,“是谁说的,我的男人自然是最好的。”
顿了顿,嘚瑟:“我觉得,我的女人也是最好的。”
心虚,消散无影踪。
湘琴反复咀嚼他这话的味道。
明明是事后算账,怎么反倒有那么一丢丢甜丝丝的呢。
“我想吃糖。”
她随口说出心中所想。
卢余笑着抽出手来,从自己的裤兜里,摸出一颗奶糖来。
“这……”
“认识你之后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