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撇嘴,“不是你家的,还是我家的?小卢,你自己说!”
卢余拉上湘琴的手,笑着说:“湘琴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么明晃晃地秀!
老雷先忍不了了,“靠!老卢,你真该撒泡尿照照你的熊样,跟老隋一样,妥妥的老婆奴。”
蒙蒙姐嗔笑,“说老卢就说老卢,干嘛扯上我家老隋!”
当着蒙蒙姐的面,老雷只有讪讪,不过片刻,就又死性不改地骂骂咧咧起来。嗓门很大,浑然不觉在女士面前丢脸。
卢余朗然一笑,继续老雷的话题,“你敢撒,老子就敢照!”
蒙蒙姐早习惯了他们的互骂。
湘琴也是早领教过的。
倒是大嫂,算是刷新了认知。在她心目中,卢余是性子温柔和善的,说话幽默风趣的,为人也慷慨大度的。原来,不过是山川一面。
“小卢,你真行。”
大嫂指着卢余的鼻子,收回手去,先进了院门。大伙见状,也快步跟了上来。
进了古朴低调的大门,又赏过古静幽雅的院子,才落座江上渔者最好的雅间。
卢余见安排就绪,笑着暂时告辞,去后厨准备大菜去了。
老雷舔着脸,坐到大嫂边上。一来二去,俩人倒聊得十分投机。
老隋很快到了,跟老雷又一番互闹后,才挨着妻子坐下,细声细语地说着家常话。
湘琴独自坐着,发现卢余不在,自己好像有点多余。犹豫之下,悄悄走出包间,也不曾有人注意到。
大厅十几张桌子,桌桌客满,桌桌喜气洋洋。
湘琴笑着走过热闹的客人,想起上次错着饭点过来,不似今晚这般热闹,自己也是拘谨得很。
这次重来,有大嫂跟老雷的插科打诨,避免了冷场的尴尬。
湘琴觉得自在了许多。
如慧慧所说,湘琴的性子,可冷可热。
慧慧说时,湘琴不觉得怎样,今日却深以为然了。
她爱热闹,也爱独居。
独行至室外,一下子静了下来。
热闹的声音传出来,变得悠远了些,成为心底对话的背景。
湘琴辗转一圈,还是最喜欢眼前的竹子。
一时难掩心中欢喜,迎着竹林风,说了句“竹兄们好”。
声音不大,没料到会引来意外的嗤笑声。
“笑死人了。还真有人跟老卢一样,对着无知无觉的死物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