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春暖花开时,南剑州早已是遍地花红柳绿的景象。挚启策马奔跑在官道了上,久郁的心情也难得的舒畅了些。
这半个月的时间他一路走走停停,在不断的摸索着命境修士的各种手段。作为一个散修,又是南朝近千年来唯一一个突破命境的血脉修士,他无法从旁人口中得到太多经验。
行走在南剑州的途中,挚启不停尝试着调用体内力量,也试着像他见过的命境前辈那般沟通天地之地。然而却发现天地五行皆与他不合,除了自身从小打磨的血脉之力之外,竟然无法抽取任何力量。
“这岂不是和势境一样。”
命境修士御空飞行的场景是他心心念念多年的向往,如今自己成功破境,却还要向以前一样骑马飞奔。挚启自嘲的笑了笑,最后还是气不过,笑骂着往地上啐了一口。
这口唾沫刚落地,就见着前方的官道上几匹载着轻甲军士的军马疾驰而来,扬起的烟尘几乎完全遮挡了前路。他
们见着路上的挚启之后勒马停在不远处,目光直直的打量着他,这又让挚启忍不住腹诽起来。
“南剑州的规矩如此严苛,一口唾沫都能招来甲士?”
“前方何人,报上姓名、籍贯、年龄!”
“抚州人士,温韦,年三十。”
见着对方面色急切,似乎不是刻意为他而来,挚启便随意编造了一个来历打算蒙混过去。
“三十?年岁正好,随我们走吧。”说罢几匹马缓缓上前,将挚启围在了中央。
“几位军爷,我初来南剑州,可没犯什么事。”
“你犯了事自有各地官府追查,轮不到我们管,我们是来带你去入伍的。”
“入伍?南朝何时有了强征百姓入伍的规矩?”
“哼!好叫你知晓,年前临安传令:为预防不可测的危机,自应天二十五年起,各地军、监重启募兵令。诸州府可根据自身军队规模自行裁断,若遭遇阻挠,可从权处置。”领头的军士熟练的拿出一套说辞,显然不是第一次这么做。
“既然有募兵令,大可走流程招募,为何要在官道上强行抓人?”
“南剑州内多山川,人口本就不足。如今空缺太大,为了不惊扰百姓,只得在各地官道上征集外州府来人,尤其是你这种四处游荡的江湖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