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柳盈在自身难保之时,还一直挂念着季穗的伤势,除了因为当年之事对季芸的歉意之外,是有真心的情谊在包含其中的。
瞥了一眼分拣得非常得当的众多灵物,挚启小心的将其收了起来。这些灵物在他看来也许多数都派不上用场,但他不想在此刻点破她的这番心意。
“前辈所托,在下定会亲自交付。”
挚启起身一礼,这是他真心实意的大礼。
尽管这一包灵物中有她乞求季芸原谅的心思,但季穗的伤势是挚启造成的,柳盈此举也算是帮他在赎罪。
“我再送你个消息吧。”柳盈对于挚启的举动有些意外。
“据我离开山门之后从其他人口中听闻的消息,丹塔这些年在南朝各地遍施恩惠,除了扩大其影响力谋求与雾隐山等同的圣位之外,似乎还在俗世中渲染一种末世将至的氛围。”
“末世将至?是指当今皇朝?”挚启端起的茶盏停住了。
“不是皇朝更迭,而是指整个南朝的覆灭。”
“南朝自有记载其历经数千年,怎会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覆灭?”挚启甚至觉得这个说法有些可笑。
“起初我也是和你一样的看法。可他们不仅将这件事描绘的有声有色,而且断言南朝会覆灭在一人之手!这个说法如今在俗世中流传了近十年,已经有许多百姓对此深信不疑。”
“整个南朝亡于一人之手?何人?”
“你!”
“我?”挚启猛地从桌旁站了起来。
“他们没有点明你的身份,但他们将灭世者描述为手持血色长剑、双目猩红宛如杀神,的确与你这些年在修行界流传的形象十分相似。”
“凌焕到底想做什么!”
挚启在心中暗骂了一句。他对丹塔和凌焕都没有什么好印象,可当年离开之时,他与凌焕曾达成了一致,此后的许多年也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为何就在自己西行蜀地的这段时日里,凌焕却不顾当初对挚启身份的畏惧和自身实力未复的现实,生生要在修行界搅出这么大的风浪,而且还偏偏是针对挚启。
难道他真的找到了某种快速提升实力又不损根基的办法,还是对当下的局势有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发现?
“多谢长老告知。”纵然心中有万般思量,挚启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喝完茶就离开吧,和你走在一起,对小七没什么好处。”
挚启苦笑一声没有说话,将茶饮尽直接起身,临走时还不忘为叶七留下了许多丹药。
这些年除了在浮生院的时日,几乎终日都在奔波之中,再加上多番战斗与受伤的消耗,五行戒中的灵草和丹药都已经所剩不多。
面对随时会出现的争斗和即将突破的境界,如今的当务之急似乎是找个地方搜集些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