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脉!”
远处响起一道惊呼,楼晟也忆起十年前击败自己的这招,然而携势而至的他已经做不出任何改变。
“咚!”
巨大的冲击声几乎令衡州城的城墙都颤抖了起来,城北的百姓纷纷惊醒,守城兵士慌忙调动,城东的三大家也闻声向北而来。
在冲击的最中心,两道狼狈的身影各自躺在一边。挚启衣衫破损,气息微弱,从各处渗出的鲜血将他染成了一个血人。
楼晟的乾坤锏落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锏身上还有一处细微的豁口。身上数道被剑尖划破的伤口,尤其是肩头入骨三分的那道,正有汩汩的鲜血流出。
可这些伤势都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他又败了。他算准了所有的意外,准备了几年时间,甚至还有临时突破修为的加持。
可他还是算漏了挚启为陈宁报仇的决心,以及陶真在他心中的重要。
他不该说出最后那句话。
楼晟痴痴的躺在地上,双目空洞,手指还不停的摸向乾坤锏,这是他十多年受屈辱折磨留下的本能。
他虽然败了,但也感受到挚启已经重伤不起,此刻的只要拿起兵器再补上一招,这个击败自己的三次的敌人就将彻底死去。
心中的恨意驱使着他崩溃的意识缓缓靠近圣兵,就在他即将握住乾坤锏之时,却连人带锏被他人抄了起来。
“嗯?”楼晟突然转醒。
“要我杀了他吗?”抱着他的中年男子问了一句。
“不,他必须死在我手中。”
“那我们走吧,衡州城的人已经来了。”
中年男子腾空而起,转瞬便消失在夜空中。他们刚刚离开,一个全身融入黑暗中的身影出现在挚启身旁,轻叹一声将他抱起,闪烁之间没入了衡州城中。
而就在他离开不久,一个身形高大的女子突然从空中现身,望着黑影离去的方向感叹了一声。
“何求啊何求,你这样迟早会害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