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祖谬赞。”
“我也是想你留下的,可是我既没有萧师兄的豪情,也没有适龄的晚辈,所以便没有出手的理由。只是你这次离开之后,希望你别忘了厝叶园是你的根。”
“芸儿定不会忘记宗门的恩惠。”
或许是见着萧棱吃瘪,金厉心情大好,话语间颇显一位仁慈长辈的大度,让原本对他有几分记恨的挚启也刮目相看。金厉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挚启,领着余下的厝叶园弟子大步登山而去。
季芸和陶真搀扶起重伤的挚启,慢慢朝山外走去。等在远处的杂役弟子见所有人都离开,赶忙走过来收拾残局,叶七站在融化的雪水中,望着远去的四人五味杂陈。
“叶七,发什么呆呢?”
“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厉害!”
“可不,当初住进来的时候,我还觉得他当小师弟都不够格呢。”
“要是我将来能像他这么有本事就好了。”
叶七的嘀咕声引得其他人哈哈大笑,可他却伸手摸向怀中,被冷风吹红的小脸上满是倔强,然后在心中默默的下了个只有自己知道的决定。
作为近几年经历了数场大雪的袁州人,对于城中厚厚的积雪早已司空见惯。所以当雪下到第十日,突然停下来之时,袁州城内的行人也并没有多少变化。
至于城南商贾聚集之地,在这个时节却是最热闹的时候。终年在外行商的家人,只有在这时候才能真正的团聚。
城南深处,一座经常被外来行商光顾的客栈中。挚启正躺在二楼的一间屋子中,季芸搭在手腕处为他疗伤,陶真则戒备着以防有人打扰。
在一阵微不可查的灵力波动后,季芸收回双手擦了擦了额头的细汗,陶真赶忙跑过来关切的看着两人。季芸对她微笑着点点头,她才发现挚启身上的青色已经褪到了手腕处。
“师兄快好了?”
“快了,再调理几次就能痊愈。”
这是四人到达袁州城的第二天。从住进这间客栈的那刻起,季芸就一直呆在挚启身旁。经过他夜以继日的不停梳理,再加上挚启强大的自愈能力,体内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不过由于消耗过大,还有木灵力的冲击,他一直处在半梦半醒之间。
起初陶真还担心如今长时间的亲密接触,季芸会不会认出挚启的身份。可季芸除了因为对挚启修为的好奇,开口多问了几句之外,似乎并没有发觉什么。看来这四年的时间,对于两人来说都都经历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