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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隅地的一个小家族,不值一提。”
“那此行是游历返家?”挚启仍不死心。
“不错,这一趟收获颇丰,见识了不少有趣的人和事,尤其是在建康城的这段时日,让我这个偏安之人大开眼界。唯一可惜的就是错过了无忧山的开启,又来不及前往临安,注定不能一睹圣地风采了。”
“此行西去路过太平州,而且距离无忧山开启也不远,何不多盘桓些时日?”
“呵呵,实在是几日前家中出了大事,身不由己。”
“那着实太可惜了些。”
挚启此时将杯中酒饮尽,却拒绝了玄罗继续添酒。玄罗也不以为意,轻笑着放下了酒壶。
“我观温兄修为精深又年岁不大,应当是修行界少见的俊彦才对。此次东行曾数次听闻雾隐山人秀榜,可我既不曾见到完整的榜单,又不曾结识榜中人,不知温兄是否榜上有名?”
“玄兄说笑了,我不过一介山野散修,哪有资格登上人秀榜。”
玄罗深邃如渊的双目望向自己,挚启有种看穿的感觉。
“温兄莫要谦虚。我虽然没有结识那些少年天才,但曾在建康城中远远的见到过人秀榜末——杀神挚启的风姿,的确当得上杀伐果断、皎如星辰的赞誉。不过在我看来,温兄的沉稳气度却要更胜他一筹。”
挚启猛地转过头望向玄罗,却发现他依旧平静的望着江面、神色如故,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本以为自己的名字被提及,玄罗已经识破了自己的身份,可从当下的景况来看,他似乎只是顺口提及。不过这还是让挚启警觉了起来。
“玄兄太高看我了。”
两人十分默契的选择了不再言语,坐在船边遥望大江风光。路过的军船上,一位将领打扮的男子对着这边挥了挥手,以示对玄罗出手的感激之情。
玄罗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权当是回应对方。同样举起酒杯的还有陶真,不过她是径直送入了自己口中。
客船在尸腐鱼的撞击下并没有什么破损,船主将客人们都安排近舱房之后,开始清洗甲板。陶真接连数杯下肚,在酒劲的作用下终于坚持不住,倒在挚启怀中沉沉睡去。
挚启抱着陶真起身告辞,方才还喧闹不止的甲板上,就只剩下忙碌的水手与玄罗独望大江北岸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