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这次他终于有了兴趣。
“虽然无法将其完全压制,但足以减弱其对施主心智的影响。”
“大师的条件是什么?”
子行的话让挚启喜不自禁,可他知道交换是等价的,收获越多,付出的代价越大。强行压下心中的悸动,静静的看着子行等他开口。
“施主这般定力,不入佛门实在可惜。”子行这时候还不忘感叹了一句。“条件很简单,只需施主一个未来的承诺。”
“未来的承诺?”这让挚启想到了栖凤楼。
“不错,若是将来施主修为大进,在南朝修行界有一席之地时,能对同泰寺照拂一二。若是有可能,贫僧还想为后人求一个在俗世宣讲佛理,招收弟子的机会。”
“大师这哪里是交易,分明是一场豪赌,而且是一场风险很大的赌局。大师想必也是知道我在修行界树敌颇多,若是中途夭折了,这场交易可就是血本无归了。”
“既然不是一场钱货两讫的交易,就必定会有许多变数。不过其中风险,贫僧还承受得起。”
面对这场看起来稳赚不赔的交易,挚启却犹豫了。子行作为一个活了数百年,又在同泰寺日暮西山时扛起了寺主大任的老僧,绝不可能在这时候做一场毫无益处的交易。而此刻他却做了,那他必然是看见了挚启看不到的东西。
在挚启身上看到了他自己看不到的东西,正是这种对其洞察力的恐惧,让他心生犹豫。在他看来,帮扶这座颓败的寺庙和即将断失的传承,并不是什么难事。
可让佛修在南朝传道,若是把控不当,极有可能掀起又一次道统之争,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施主不必担心,贫僧只是想将先辈教化传承下去,并没有什么野心。”
再一次被看穿的挚启心中一紧,可他见到子行虔敬的神色,想到此时聚集在建康城中的诸多修士,还有陶家被围的窘境,都让他心生摇曳。
“既然如此,晚辈便应下这场交易!”
“请随我来。”
见到挚启开口答应,如子行这般心性的老僧,也忍不住面露喜色。他领着挚启再次回到了大殿中,陶真依旧坐在蒲团上酣睡,眉间的忧色已经平复。
两人没有在前殿停留,而是朝着最深处行去。当来到一扇破旧的木门前时,子行将身上略显褶皱的海青整理了一番,然后缓缓推开了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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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后是一个不大的暗室,烛火长明。在暗室的北面供奉着一座镂空的宝幢,宝幢的底部托着一枚晶状的球体。而在宝幢的正前方,还有一个黑色的木质牌位,上面用金漆赫然写着:
南朝先帝君萧福行往生莲位!
“萧福行?”
“就是你们口中的萧帝——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