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话说得极妙,不过他若是不出面,我们这一趟岂不是白跑了?”
“我听说之前他们是以叫骂之词将他激出来的,要不我们也试试?”
几位宗门弟子点头称是,可又面露为难之色。毕竟出身不凡,实在拉不下脸面当众叫骂,身后的拥趸见状立马会意,数十人聚在冰阶前齐声叫骂。安静了两个月的偌寒涧山门,又再次热闹起来。
偌寒涧挚启所住的冰殿前,为他送饭一年多的女弟子站在大殿门前,面色焦急的左右徘徊着。这次她并不是送吃食上来的,门口的饭菜已经二十来天不曾动过。
许久不见挚启出现,又想起半月前殿中传出的令人心悸的气息,她有些担心殿中人的安危。
山下的叫骂声又起,她经不住师兄、师姐的劝说上山探查,可想起长老们曾吩咐过不可随意打扰,她也有些拿不定主意是否该上前叩门。俯耳在门前听了听殿中的动静,心生退意的她正准备转身离去,殿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挚、挚师兄!”
“何事?”
“山、山下又开始骂、骂人了。”
注意到挚启的语气有些冰冷,她紧张得话也说不利索了。低着头不敢与挚启对视,生怕是自己的殿前徘徊打扰了他的修行。
安静了许久没有听到下文,她偷偷的抬起头瞥了一眼,却发现挚启早已飘身下山,只留给他一个与之前不太一样的背影。
“姓挚的赶紧出来,我们师兄千里不顾身份千里而来,还不赶紧滚出来受死!”
“打败了几个山野村夫而已,以为自己是人秀榜前十不成,好大的架子!”
“......”
“师兄,骂了好几天了,这人是不是油盐不进啊?”
“不对啊,不是说两个多月前就是骂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