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启说罢将另一杯酒一饮而尽,在榻前的凳子上坐了下来。霍羽此时再怎么愚钝,也猜出了对方同为修行者的身份。
“不知道友出自何派?偌寒涧虽然鲜少出世,但与修行界许多宗门都有些渊源,可莫要大水冲了龙王庙。”
“你真是偌寒涧的弟子?”
“当然!”霍羽从榻上坐直,看着像一只斗鸡。
“那你说说偌寒涧。”
“偌寒涧在若寒山上,取水之寒,多修冰系术法。”他在冰字上加重了声音。
“说点别人不知道的!”
“这个......偌寒涧很冷......”
霍羽支支吾吾说了一些东拉西扯的废话,挚启确定了他的身份有假。他接着甩出了几句凶狠的逼迫之词,心虚的霍羽便将自己冒充偌寒涧门人的始末和盘托出。
霍羽原本只是个山野修士,在收养他的师父死去后便独自出山,仗着自己会一手凝水成冰的术法,谎称是偌寒涧传人混入了魏府之中。
酒食佳人在侧、修行所需尽有,这让自小便长在山野的霍羽彻底迷失在俗世的享乐之中。偶尔在魏府的宾客前露一手得意的术法,凡人前抖一抖修行者的威风,过得十分逍遥自在。
若不是他生出了借挚启立威的想法,此刻说不得已经成了魏家的红人。
挚启听完霍羽的哭诉,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一个在凡人眼中入了仙门的修行者,居然让他活成了一个俗世的戏子模样。
知道在他身上问不出什么消息,挚启想起身上的香炉和跟了一路的窥视者,突然冒出了一个新主意。
“同是山野出身,也算是有缘,我在你这里住几天应该不会拒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