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溪镇近日发生了几件大事。一是镇上的草药商人挚家为独子办了一场十岁生辰宴,街坊邻里尽数道贺,场面十分热闹。
二是当夜子时,镇上突然出现一道奇异的亮光,在夜里十分显眼,有不少人见到这处光源也在挚家的方向。
三是镇上这两日夜里燃起了几场火,烧毁了好几处院宅,让原本祥和的汤溪镇有些人心惶惶。
石胖子在自家院中练剑,一招一式都十分仔细,只是每一剑都浅尝辄止的停在剑招上,完全没有平日里开阖间的洒脱。越舞他脸上焦躁之色就越浓,练到最后一招觉得烦闷,他将手中长剑往地上一扔,躺在地上喘起了粗气。
“真是个晦气的日子!”
这是石胖子从挚启生辰宴上回来的第三天。
他仗着手中太白剑,在镇上大小孩子面前风头无两,还有不少人跟在后面闹着要学剑,让他心中十分得意。第二日清晨他还在自己策马扬鞭逍遥江湖的美梦中,突然被一阵急切的敲门声吵醒。
他迷蒙的醒来正要开口骂人,却只见挚启躺在他门口酣睡着,没有他人的身影。他以为这是挚启与他的玩笑之举,叫了两声不见回应,他低笑一声将挚启抱起放在自己床上,然后呼呼大睡了起来。
原本石胖子应该清晨起来练剑,只是昨日被众人吹捧,夜里独自在院中舞剑到很晚,这日却误了练剑的时辰。将挚启带回房中之后,他一直睡到辰末时分才醒转过来,当他发现身旁的挚启仍在酣睡,用力推了他几下之后仍然不见回应之后,这才觉得不对的慌了神。
他一面叫下人去出门通知挚启家人,另一边让父亲石崇山到了屋中。石崇山冷着脸听着他说完前因后果,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尽管现在石胖子已经可以轻易击败自己的父亲,但还是有着本能的畏惧之心。
石崇山通知下人请来大夫,又派出几人去了挚家。去往挚家之人没有遇到正主,而大夫则说挚启无恙,只是不知为何一直不转醒。
待到天色渐暗之时,石崇山觉得有些不对,亲身起身前往挚家。而当他走到离目的地不远处时,一把大火从挚家内部熊熊燃起,顷刻见就吞没了整个宅院。他呼唤着路人与街坊救火,然而镇上陆续又燃起了几处火迹,整个镇子都在火势中融解开来。
屋里的人还没有醒来,石胖子守在屋外,石崇山带人已经在大火的残迹中搜寻了一夜,试图找到挚家其他人的踪迹。石胖子本想练剑来舒展心中烦闷,可这不成章法的招式让他更加暴躁。
不知是不是长剑落地的声音太大,躺在地上的石胖子突然听见屋中有了动静,赶紧跑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