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府兵的操练与衡州军无异,除了拳脚、兵器之外,还要演练军阵。挚启与梁声一番交谈之后,心中郁结稍解,也饶有兴趣的观看了一番。
待到昼食时分兵士散去,梁声将三人交给梁笑,由梁笑领着越过演武场,走进了一个颇大的庭院中。
刚进院中梁笑就大声唤着娘亲,当一个衣着朴素,头发有些花白的沧桑妇人出现在他们眼前时,挚启才明白梁笑之前在密地所述并非虚言。妇人慈爱的摸了摸梁笑的头,然后笑着将众人引进了屋中。
屋中早已备好了吃食,与梁家前院军粮般的糕点不同,梁母准备的饭菜十分精致。食材普通却香味扑鼻,让一旁的对梁家食物多有抱怨的郭昇双目放光。饭菜可口让席间无言,宾主尽欢的吃完之后,梁夫人才开口。
“多谢三位对小女的救命之恩,笑笑顽劣,让三位费心了!”
梁夫人起身一礼,挚启三人赶紧起身回礼。
“梁夫人言重了,梁笑与我们是朋友,互相扶持是应该的。”
“三位应该是见过家主,不知对家主印象如何?”
“梁家主是个磊落明理之人。”
“如此我就放心了。我知道笑笑曾经告诉你们,我们母女在梁家受尽欺辱。如今你们见到家主,便应该明白她之前所言偏颇了些。梁家祖训不禁同族相争,是为了家族不因族人软弱而沦落。虽然经历了数代之后有些偏离了初衷,但并没有造成太大的意外。我二人因先夫早逝的确受了些委屈,不过也只是些委屈而已,若不受些苦难,笑笑又怎能改掉她害羞的个性呢。”
“原来如此,夫人解了我心中所惑。”
“别让三位贵客与梁家生了龃龉便可。梁家的规矩也许不近人情了些,但却让家族延续至今而不失荣光,也是有几分道理的。先夫在世时曾言梁家或许会有大兴之日,然而他没等到那一天……”
“梁夫人节哀。”
“十一年过去了,临走还不忘留下为我治病的线索,来世今生都是亏欠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