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世多平庸,也多良善;修行多姿彩,也多凶险。孰高孰低尚不可知。”
“哼!没想到是个无胆无志之人,枉我浪费如此多口舌,走!”
挚启微笑着目送这帮无礼之人离开,然后起身准备将他们忘记的大门关上,却发现卓澹正站在门口。
“卓兄都听见了?”
“都听见了,你真不打算依附他人?”
“如你所闻。”
“我们也聚齐了一帮世交好友,原本想寻你一起,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愿卓兄得偿所愿。”
“承你吉言,告辞。”
一连五日除了送些饭食,对于这些少年们便没有别的安排,倒也不限制他们外出。只是大家不知此番安排有何深意,都不敢走的太远。
五日的时间也让院中渐渐平息下来,除了少数如挚启这般独行之人,其他人都结成了大小不一的队伍。只是这些人都各有心思,吉凶难测。
第六日清晨,城卫营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钟声,许多还在熟睡中的少年飞快的起身,向着钟声所在的方向跑去。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三百余人都集中到了之前测试的练武场上,此时场中已经站了好几个人,静静的看着这些从各处集合而来的年轻人。
“人都差不多齐了,谁来?”
“姐姐来吧。”
“厝叶园虽也在罗冈山脉,但毕竟不是衡州宗门,还是妹妹来吧。”
“是啊,还是殷师妹来吧。”
“那妹妹也就不推辞了,多谢姐姐和几位师兄。”
台下的少年们正望着台上的六人窃窃私语,却见着六人中身着蓝衣的女子上前一步,轻轻的挥了挥衣袖,众人就感到一阵水汽隔绝了声音,整个演武场瞬间安静下来,然后一到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各位,客套的话之前衡州城主已经说了许多,我便直入正题。我是衡州溯溪派的长老,姓殷,身后也是来自衡州和周边的宗门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