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启哥哥,我们为何不飞过去?”
大江畔一处曲折的山路上,挚启正领着小灰、忧儿两人沿着江岸西行。他们一路走走停停,遇到难得的风景更是要住下来盘桓片刻。
致使三人已经离开无忧城五日,仍在太平洲境内。
“这次与不少宗门都结下了血仇,尤其是焚天宫,怕是将我活剐了的心都有。此时御空而行,不是成了活靶子?”
挚启看着身后正挽着忧儿手臂的小灰,忍不住调笑了两句。
自从忧儿知道小灰不能成为自己的食物之后,他们就被彼此身上相同的气息吸引。不过短短几日,就熟络的如同亲姐妹一般。
平日里休憩之时黏在一起不说,就连赶路时也要手挽着手,让独自领路的挚启好生羡慕。
“那为何不和余掌柜他们一起走,人多热闹,还有酒喝。”
分别之时夏峪一再坚持让挚启随他回临安,就算他这次杀了很多人,只要固守京城不出,便足以让所有宗门望而却步。
可挚启却很清楚这些大宗门的贪欲。如果自己真的随禁军一路,莫说远在千里之外的威胁,就算兽神大阵近在咫尺,他们也会穷尽一切办法谋取五行令牌。
他不怀疑回到临安后的平静,却担心这些人不能平安抵达目的地。
“我们三个爱惹事的单独一路,对大家都好。”
“惹事的是你,可不是我们。”
小灰撇了撇嘴,还不忘拽了拽忧儿来声援。可惜忧儿自从离开无忧城之后,就只有一个想法。
“饿!”
太平州往东南向临安,是多数人猜测中挚启的去向。
皇帝庇佑,再加上持中立态度的雾隐山,或许是这世间唯一能保住他的地方。
因此太平州南部暗流涌动,汇集了不少闻讯赶来的各派高手。倒是如今毗邻大江的北侧,鲜少见到修士出没。
几日的悠闲,挚启想清楚了接下来该如何走。举世皆敌且有往生殿这块巨石压在心头,唯有不断变强才能摆脱所谓的命数。既然窥命者无法自窥,那他便要自己来创造。
不过在踏上征程之前,他要试着去弥补心中的几个遗憾。其中最重要的两个,留在了同一个地方。
太平州西侧的渡口,在经历了陆续几个月大量渡客涌入之后,难得清闲了几日。
船家们本想着趁着清闲的日子休整渡船,以应对不久之后返乡的客人。却不想从十日前开始,又有大批外来者陆续抵达渡口。
久不见这般景象的船主们聚在一起,看着拥挤的渡口啧啧称奇。可几杯酒下肚之后,又因为没有回渡的生意而发起愁来。
“今年这行情可真是怪了,只见进不见出。”
“可不!还都是专门赶来的。再过个几日,等客的渡船都要停满了。”
“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引来这么多人。不过我瞧着这两日进港的船少了许多,怕是我们好日子就要来了。”
话刚落音,久不见入客的渡口大门处出现了三道身影,船主们一拥而上围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