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有蹊跷,想必你们也看出来了。说不定一会儿还得同舟共济,若是你们知道些什么,不如知会我们几分,万一动起手来也好有个底。”
梁笑看向梁程,见他点头之后继续小声说起了自己的想法。还没说上几句,童谷猛地直起身子,忍不住惊呼出声。
“这就是他出生的那个汤溪镇!”
“童宗主也知道……”梁笑再次压低声音。“也知道挚启?”
“当然知道!我们的交情,那可是……”
接下来就是童谷表演时刻。
开山派名气不大,当年的鄂州之战并没有他们的名字。因此当童谷将浑水摸鱼的本意说成相助挚启时,梁家几人也没有怀疑。
接着他又讲起血坟破开后,与挚启在衡州城外相遇,一同在罗冈山中围捕恶灵的经历。
虽然事件大致没有差错,可经过他的适当夸大之后,俨然将自己说成了挚启称兄道弟的好友。
梁家父子三人听见童谷说得绘声绘色,各种动作也与挚启的行踪和处事风格十分吻合,便彻底接受了他作为挚启挚友的身份。
几人重新认识对方,又恰巧聚在这个与彼此都有关联之人的故乡,大感是缘分所致。几番寒暄下来,不觉对之前的冲突都有些懊悔。
“之前是我们的不对,没想到你我还有这种渊源。”
“都是身不由己,一场误会而已。”
面对梁程的道歉,童谷赶忙客气起来。对方是实打实与挚启颇有交集,而自己与挚启的关系,多半都是吹出来的。
“不知梁兄可到过汤溪镇?”心虚的童谷立马转移话题。
“不曾。他在修行界仇人太多,我们不想将其亲人牵扯其中。”
“那如今到了这里,我们又该如何应对?”
“这……”
西行而至东之事太过诡异,梁程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而且眼前的汤溪镇一片漆黑,若不是头顶的牌坊,他们更愿意相信这是一座废弃的村庄。
正在两人犹豫之际,两道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
“连累你们了。”
开山派和衡州军看着逐渐靠近的挚启二人,纷纷摆出了防备的阵势。双方同时迷失方向汇聚此地,突然出现之人必定就是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