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挚启大叫着一个侧身,突然感到身下一空,在短暂的下落之后重重的摔在了硬物上面。
“哎哟!”
挚启哀嚎着缓缓睁开双目,还没摸到自己疼痛的位置,就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推开一道熟悉的木门,担忧的来到了自己身旁。
“我道是来了贼人,却没想到居然是你从床上摔了下来。”
宁樱看着地上狼狈的身影,努力的憋住笑意。
“我回来了?”
“都睡了一觉了,还能忘了?昨天祖师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让你睡得死沉不说,竟然还能让一个命境修士跌下床来?”
“我……”
将周围扫过一圈后,挚启确认自己回到了山腰的小院里。只是昨日对话时柘圣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让他不知该如何向宁樱解释。
难道自己说错话了?那自己又是如何回到这里的呢?
这是挚启心中最大的两个疑问,可从眼前宁樱的神情看来,她并不知情。爬起来将筋骨活动一番,他没有察觉到丝毫不适,这让他不禁又怀疑起自己的所见所闻。
“我真的去见了柘圣?”
“说什么胡话呢,我们可是一起去的。”宁樱凑上来仔细打量着他。“你不会是睡傻了吧?”
“只是有些难以置信。”
“那就好。”宁樱松了口气。“那你先好好休息,明日我可是要下山了。”
“下山?又去临安城游玩?”
“不是,这次是去建康。”
“建康?”挚启愣了片刻。“我记得宁棹前辈不许你离开临安周边。”
“这次不一样,季师姐他们已经有五天不曾传回信符,极有可能是遇到了危险,我必须得去。”宁樱沉声道。
“季芸他们出事了?是丹塔?”
“上一次师姐传回的消息,说丹塔虽然不尊雾隐山之心渐显,但对他们还算客气,不过也有可能是临时起了歹心。如今所有猜测都是徒劳,只有去了才知道。”
“我随你一起去。”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皇帝那里可想好怎么交代了?”
“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已,不过我曾答应他向柘圣请教一个问题,如今……”
当日挚启来不及开口便被推了下来,如今想要再上山已然无望。正在苦思对策时,宁樱却递过来一封信。
“祖师早已猜到赵臾的想法,并且将答案写在了信中。”
“柘圣真的无所不知!”
第二日清晨,宁樱与挚启离开了雾隐山。
挚启本以为雾隐山一位脉主和两位雾隐行者遇险,应当会有许多人一同前往才对。可直到走上官道时,他才明白这是宁樱个人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