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鸢儿直白的理解令众人都有些愣神,便是挚启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她那双异常灵动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几人,令他们险些又陷了进去。
“我从小长在内陆,这次庆元府之行还是头一次见到海,对于海外的一切十分向往却没有机会一睹其风采,不知姑娘可否和我讲讲你的家乡?”
“家乡?”
鸢儿似乎不明白这两个字的意思,眉头皱着几乎将整张脸都拽了上去,可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什么是家乡,我只知道师父。”
“那就说说你师父如何?”
“师父不让我在外面随便提他的名字。”提前师父,鸢儿脸上竟有些气恼。
“你们并非南朝人士,即便说了也并不违背你师父的交代。况且能在异域扬名,想必他也不会为此责备于你。”
“唔……”
鸢儿双目光芒闪动,显然是被挚启说得动了心。她一个女子孤身与海兽为伴,想来也希望能多几个可以交谈之人。
离音适时上前来温柔的插上两句,在犹豫了片刻之后,她终于用蹩脚的南朝官话断断续续的说了起来。
鸢儿看起来似孩童一般,其实真实年纪与挚启相仿。她自二十年前就离开故土,巡弋在海中寻找师父承诺于她的凤傀炉。
这二十年间她或亲自搜寻,或控制海兽,几乎走遍了所有凤傀炉可能出现的海域与陆地。直到一年多前,她恰好在离南朝不远的海面上感受到了灵炉的波动,才确定它已经落入了某个人手中。
这一年来她游弋在南朝沿海,想着等凤傀炉再次出现时确定其位置,然后一举将其夺回结束这二十年飘摇。可令她没想到的是,自此之后再也没有感应到它的气息,所以她才生出了大军压境逼出持炉之人的想法。
至于这种控制海兽的办法,她几乎穷尽了所学的南朝词汇,才说出了“尸傀术”这三个字。
一种由她师父传授,并且她仅仅只用了几年时间,便已经能控制命境的兽类的独特术法。
师父曾称她是一个真正的天才,只是她并不知道天才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