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犹记歌里繁华梦里烟花,凭谁错牵挂

“无聊的话,与梁初尘一起出去走走。”直到萧墨凌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项柔仍旧坠入在这句话的深渊之内,他究竟怎么了,这样明摆着将自己推给梁初尘的人,真的是萧墨凌吗,是那个从不允许别人窥视自己所有物的人吗?还是说,现在的自己对他来讲,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不,或许是他根本就不在意了,可是为什么,有没有人可以告诉她在她昏迷不醒的日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样的他,你仍然要继续爱吗?”梁初尘心中的讶异绝不会比项柔少,若说萧墨凌真有自己表现的那般不在乎眼前的人,那他何苦派人四处寻找她的下落,何苦接下那人致命的三掌?

“他一定有什么苦衷。”项柔轻轻的呢喃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在反驳梁初尘的话还是在安慰自己,哪怕曾经被那样伤过,时至今日,她仍旧相信,萧墨凌一定是有什么苦衷的,一定是。

萧墨凌知道项柔一直在身后看着自己,可是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若是她知道了定是又要担心,更何况,他与项柔能偿还给梁初尘的只有这么多,说他无情也好残忍也罢,他只能允许梁初尘拥有项柔这样短暂的时间,待所有的事情都了结了,便再没有人可以将他们分开。就在项柔刚刚抓住他的那一刻,他就不再害怕了,他的项柔,无论如何,都不会去到别人的身边,这是她给的承诺,他时时刻刻的记得并相信着。

书房内项连谨与萧墨冰正相对无言的坐着,萧墨凌只在门口停顿了一会儿便垮了进去,静静的看着突来造访的人:“皇兄的耳目果然无处不在。”

“听说弟妹已经寻回,为兄只是过来探望,道是不想遇到这样大的一个惊喜。”萧墨冰并不恼怒萧墨凌话里的意味,只是笑着转过头去看向项连谨,眼中闪过一丝难掩的精光,战神再现,何愁天下不能统一?正因为项柔是他的孩子,所以当时才敢夸下那样的妄言吧。

“臣弟的妻子,还是不劳皇兄如此费心了!”就在自己初次将项柔带去宫中,萧墨冰看向她的眼神就已经让萧墨凌心里很不是滋味,哪怕是项柔顶着九月的身份与萧墨冰见面时,这种莫名的不安就早已深深的扎根在了他的心里,却是如今才发现,那个人原来早就在心里面了。

“那么我们就谈谈项将军的事,如何?”一母所生的兄弟,萧墨冰如何看不出萧墨凌对自己的防备,项柔已是别人的妻,自己身为一国之君又怎会真的与自己的弟弟夺一名女子?只是有些惋惜罢了,更何况,面前的人才能成就自己的天下大业!

“项连谨不早在十几年前就死了么?”萧墨冰是个有野心的王者,早在他还是个孩童的时候,项连谨就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此时见他已然成了一个真正的君王,带着他独有的霸气,竟有些怀念起自己当初征战四方的情景,端起一边的茶盏悠闲的喝了一口。

“项将军既然这样说,那我也并不好勉强些什么。”说罢却是诡异的扬起了一丝微笑看向一边仍旧站着的萧墨凌:“只是项天泽曾许诺过我,要给我一个完整的天下。”

“……”萧墨凌的眸子略微一沉,而项连谨端着茶杯的手同样顿住,微微的抬起了眼帘看向对面一脸浅笑的人:“那便由她还你一个天下好了。”

“虽说虎父无犬女,项将军对她竟真的这般有信心吗?”萧墨冰的眼里带着深深的探究,淡然的笑容却始终挂在嘴角,萧墨凌却是听得有些迷糊,困惑的来回看着眼前的人。

“连皇上都这般信任,作为父亲,我更没有理由去怀疑她的能力,不是吗?”项连谨从容的将茶盏放置一边,抬起头对着萧墨冰颇有意味的一笑,着小子可真的比萧墨凌精明多了。

“墨凌以为如何?”突然的转过头去问一边仍有些茫然的人,只见萧墨凌微微的蹙紧了眉头,他却是优雅的一笑:“这样说起来,女扮男装算不算欺君之罪?”

“什么?”虽然从萧墨冰的字里行间隐隐的觉察出了一丝不对劲,此时听他突然的转移话题仍是有些不安的垮下了脸。

“且不说她女扮男装一事,这女子入朝为官倒是从未有过,墨凌,你说是吗?”

“……”看着萧墨冰貌似很有内涵的笑意,萧墨凌似乎才猛的惊醒,不敢置信的转头看向一旁端坐着的人,项连谨只是不置可否的歪了歪脑袋算是肯定了他的想法,然后某人才终于明白,为何每次在项天泽的面前中伤项柔,他总是无动于衷,因为,他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连萧墨冰都早已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再想想梁初尘的态度,想起他在国师府对项天泽的纠缠,那么,他也早就识破了项柔的真实身份对吗,却偏偏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其实,只不过是自己疏忽了而已,都是自己的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