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柔抬起头有些无助的看了冉度一眼,却是无比坚定的摇了摇头,她,不会离开萧墨凌的,上穷碧落,誓死追随。
“那个人可真值得你如此待他?”那个将她囚禁在这一方小苑的人,真的值得吗?
“他会懂的。”项柔微微的一笑,就好像萧墨凌不止一次的说过那样,她就是吃定了他。
“傻柔儿。”似乎是被项柔的微笑感染,冉度终于也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伸手抚了抚她柔软的长发,随即站了起来:“我去看看项琉璃。”
“别去。”项柔有些担忧的急急拉住了冉度的手,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她就是觉得现在的项琉璃很危险,她真的怕冉度会出事。
“相信我。”冉度用力的回握了握项柔冰凉的手,扯出一抹安慰的笑转身走了出去。
冉度没有想到的是,等他走到苑外,项琉璃仍然站在那里,不免有些古怪的打量起她来,那边的项琉璃正努力的回忆着与冉度的过往,却只能零星的记起一些并不完整的片段,此时见冉度出来,立马表现出了一副心思被偷窥的恼怒之色,拉长了脸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莫不是他曾经伤过自己?否则自己见到他为何会这样的心痛?!
“你是项琉璃?”冉度看着一脸冷漠的人试探的问了一句,却见项琉璃瞳孔猛的一缩,微微的蹙起了眉头。
“……”听着冉度如陌生人一般的问话,项琉璃只觉心中一阵失落,原来他与自己不相识吗?可为何会感觉如此熟悉?而记忆里也明明有他的身影,虽然总是一闪而过抓不住痕迹,那他如今为何要这样问自己,还是说,他从未将自己的存在放于心上?
“这问题很难回答?”冉度看着她一脸沉思的模样,颇为不解的向前走了几步,站定于离她三步开外的地方,认真的看着她的表情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一些端倪。
“我认得你,度。”项琉璃的脸色沉了沉,却有些顾左右而言他的兀自说着话,自己明明认得他还知道他的名字,他怎么会不认得自己。
“是吗?那你可知道我找了你整整一个多月,从你被掳走的那天起。”冉度微微一笑,双手环胸而抱,耐心的等着她的回话。
“被掳走那日你与我在一起?”项琉璃有些吃惊的睁大了眼,他找了自己整整一个月吗?那么说,他们果然认识,而且交情匪浅是吗,可刚刚为何那般冷漠,连看都不曾看自己一眼。
“……”项琉璃的回答俨然让冉度起了疑心,眼睛也危险的眯了起来。
“你看什么?”项琉璃见他不回答反而一脸探究的打量起自己,不免有些心虚的倒退了一步,有些防备的看着眼前的人。
“你认得我,却并不记得我。”说罢嘴角扬起一抹略带自嘲的笑,为什么竟有一丝无奈?
“我应该记得什么?”冉度那一丝苦涩的笑俨然落尽了项琉璃的眼里,心中不免也跟着难受了起来,带着一丝期望问着眼前的人。
“记得与否都无关紧要。”冉度收起那不经意间流露的那一丝无奈,眼中温柔的笑意已然不见,转而变得有些冰冷起来:“告诉我你为什么来凌王府。”
“你在乎?”
“我在乎柔儿会不会受到伤害。”冷冷的一句话带着一丝浓浓的警告,让项琉璃整张脸一瞬间黑了下来,眸中不由的升起了一股阴冷的气息,就是这种感觉,冉度刚踏进中庭时看到的就是她这副表情,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曾经那样善良柔弱的人会生出这样阴狠的目光。
“我与项柔永远不能共存,这世上,有她没我有我没她!”项琉璃的话里带着无边的怨恨,哪怕是萧墨凌维护项柔时她都没有这样生气过,眼前的人却轻而易举的撩拨了她的怒火。
“那么,就先试试杀了我。”冉度的语气淡淡的,甚至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这样淡漠的神态更是激怒了原本就满肚子怨恨的项琉璃,不可抑制的愤怒让她周身都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杀气。
突然一声琴音响起,对视而立的两人忽的一愣,都转过头去看向西苑的院门,那琴音空灵的绕与整座王府的上空,哪怕是坐于院内喝酒的萧墨凌也忽的抬起了头来,循声望向那琴音缭绕的西边。
情丝如梦愁断白头
花开花落望穿多少个秋
千年等候只为破茧重逢
一生的痛只愿你为我读懂
红颜独憔悴莫笑桃花劫
一腔春水只为你搁浅
把酒唱离别追忆鸳鸯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