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项柔因为生气而微眯的眼睛猛然睁大,虽然说她也感觉到了项琉璃的不一样,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她们不是同一个人啊,一想及此不免有些担心的问:“那么真正的项琉璃呢?”
“是她,也不是她。”看着项柔担忧的神色,梁初尘有些为难的蹙起了剑眉,十几天前,他因为苏明月似乎要对付项柔的事情而感到不安,所以又悄悄地潜回了魂归谷,却意外的发现了密室里躺着的项琉璃,那个时候的她显然已经没有了呼吸没有了心跳,虽然意外她的尸体为什么会出现在魂归谷,梁初尘却并不想多探寻,可正在他想要离开时,苏明月进了密室,便急急地躲回了项琉璃所躺着的床后面,他看不见苏明月在做什么,但他仍旧清晰的听到了她的话,一直在不停的重复着“你爱的是萧墨凌,回去杀了项柔,将他夺回来。”
“你不是说她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了吗?”项柔难以置信的看着梁初尘,如果真正的项琉璃已经死了,那么凌王府的那个人又是谁?萧墨凌又会不会有危险?
“你知道的,能让人假死的药不是没有,更何况苏明月的所作所为更像是一种类似于催眠的术,你不觉得项琉璃跟以前比起来有些不一样了吗?”他可是清楚的记得项琉璃从床上坐起来后那空洞却异常阴冷的眼神,还有她那从未有过的冷漠语气。
“那她究竟怎么了?”以前的项琉璃哪怕是遇到再怎么生气的事也不会如今天这般胡搅蛮缠的,她总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怎么可能做出那一系列疯狂的举动,想到这里不免有些心惊的摸了摸脖子上的伤痕。
“是她弄的吗?”梁初尘早就注意到了,只是项柔反常的举动让他不敢轻易的去猜测去揣摩,此时见她一脸困扰的模样有些心疼的拿开她的手轻轻的抚了上去:“跟我走吧,她是来取你性命的。”
“我不能丢下萧墨凌。”项柔略带抱歉的抓住他轻抚自己脖颈的那只手,为难的别开了脸去。
“他值得你这样为他吗?如果值得,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该待在凌王府吗?他对你做了什么?”能让项柔伤神的人,除了那个人还会有谁呢?虽然他万般的不愿意相信,可是项柔现在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不就是因为那个人吗?为什么那样的一个人却让项柔这般死心塌地,他不懂!
“就像你总是被我无视被我伤害一样,你可曾想过要放开我?”项柔抬起头看着一脸哀伤的梁初尘,她知道这样的话有多残忍,可是大家都是一样的人,又何苦为彼此揪心难过?
“绝对不会!”梁初尘看着项柔愧疚的脸上再没有别的神情,心痛便一波接着一波的向他袭来。
“为什么这么执着呢,为什么?明明知道不可能。”柳颜说她爱冉度,能给麻本涟的只有一场婚礼,可是自己和梁初尘呢?她是真的一丁点都给不了不是吗?!
“我无法回答你,怎么这里总是下雨。”指了指自己的心脏,苦涩的扬起了嘴角。
“我无法回答你,怎么你总是在这里。”
“我无法回答你,怎么还忘不了那里。”
“我无法回答你,怎么不能和他相比。”
“我无法回答你,怎么永远走不进你心底。”我无法回答你这是我自己,我的悲伤离我那么远,我无法安慰她,梁初尘苦涩的想。
“你总是这样的让我无言以对,好像我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女人。”项柔有些无奈的将他捂住胸口的那只手拉了下来,微笑着上前无力的拥了拥他,这个对她来说无比温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