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凉水,为夫更喜欢娘子身上的味道。”萧墨凌的唇凑近了项柔的耳畔,低声的呢喃了一句便抬起头来,待看到满脸通红的项柔时才觉解气的扬起了嘴角,一脸胜利者的姿态,而一边与苏映月聊着朝中闲事的萧墨冰却将眼前人的娇羞与记忆中项天泽的笑靥叠在了一起。
二人用过午膳之后,陪苏映月聊了会闲话便出了宫,萧墨凌只是让程北将项柔送回府,自己并不同行,项柔知道他定是要去看那项琉璃,于是刚有些起色的好心情又低落了下去,闷闷不乐的独自一人回了凌王府。
早晨荣婶等一干婢女见过项柔的真面目之后,早已将此事在府内传开,成亲当日国师的姿色,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的,如今一想到那平日里素面朝天,姿色一般的柔姑娘竟生的和国师一样的脸,心中更是一阵好奇。于是在项柔刚下马车之际,便涌来府内大大小小的婢女小厮,待见到项柔后更是一个个惊艳的双眼发直,项柔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们,心中的惆怅也散去了大半。
“怎么?都不认识我了?”项柔抿着嘴一笑,走进了府去,这事府内的人才回过神,纷纷跪了下去。
“见过王妃。”那行礼声整齐的绝不亚于阅兵时喊口号,项柔极不习惯他们的跪拜礼,只微微一皱眉便挥手示意他们站了起来。
“不要见了我就下跪,你们当中多的是比我年长的人,总这么对着我跪,不是折我寿嘛?”项柔原本只想劝他们别动不动就屈膝,谁知此话一出,年长的几个竟又吓得跪了回去。
“王妃,奴才们给主子下跪是天经地义的事,还望王妃莫要说那些折煞奴才的话啊~”
“……”见眼前又跪成一排的人,项柔真是无奈的想泪奔,瞬间涌起一股无力感,这代沟,岂止是相差年岁的问题,那是跨越了千年,怎么也垮不过去的大西洋一样的代沟啊~于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再不理他们,独自一人进了院子里。
将近傍晚时分,项柔正百无聊赖的在书房作画,夏天要到了,她要为自己去做几件旗袍,既穿了方便又凉快,正当她喜滋滋的欣赏着自己的作品时,萧墨凌突然就冲进去,一把拽过她的手腕,惊的项柔手中的笔应声而落。
“你干嘛!”项柔有些恼的看了眼被沾上墨水的画,生气的瞪着眼前的人。
“你与琉璃说了什么,她竟不肯见我。”气头上的萧墨凌哪里会管项柔在恼些什么,原本就因为娶了项柔觉得辜负了项琉璃,虽说纸包不住火,但也希望在她身体好了之后再告诉她的。
“她不肯见你关我什么事?”项柔一听他的指责,心下也一阵不爽,用力的甩开了他的手。
“你为何要将我们成亲的事告诉她?!”手被项柔甩开的人显然更生气了,上前一步凶神恶煞的瞪着项柔。
“怎么?你还能瞒她一辈子不成?”项柔同样不悦的后退了一步恶狠狠的看着他,心想定是早上桔梗的话伤到了项琉璃,所以这会才不愿意见他。
“你究竟想怎样?!”萧墨凌的眼里突然透露出失望的神色,几近一副哀怨的模样。
“我想怎样?我若说要你忘了项琉璃不许你去看她,你能做到吗?还问我我想怎么样,我倒是想问问萧墨凌你,你想怎么样!”说罢生气的上前一步,用力的推了萧墨凌一把,眼里全是受伤的神色。
“琉璃现在身体还未好,你为何要现在告诉她。”萧墨凌见她一脸的委屈,自觉有些理亏,语气也软了下去。
“她的死活尚且不在我所关心的范围之内,若不是答应你救她,我才懒得管她死活,你也最好别再拿她的事来惹恼了我!”自己拿血救她的命已经够仁至义尽了,凭什么还要去管她开不开心?
“你要搞清楚,她如今遭受的一切是拜谁所赐!”萧墨凌被她的冷漠激怒了,便也毫不顾忌的咆哮了起来,项柔一听则僵在了原地,仰着脑袋难过的看着他,这算什么呢?昨天才成亲,今日就为了另外的女子这般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