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几个可是接了王爷的意思才敢对姑娘动手的。”说罢便挥起一鞭打在了项柔的背上,瞬间显出一条血痕,狰狞的可怕,淡紫色的衣服泛出血色,撕裂开来,但在项柔看来却远不及心中的痛,原来刚刚程北对牢头耳语的就是这个吗?萧墨凌,你为了一个项琉璃竟恨我至此吗,连等到明日都不能容忍了吗?
“嗯?不吭声?我倒是想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老子的鞭子硬。”见项柔无动于衷的样子,牢头随即拉长了脸,皮鞭接二连三的落下,项柔竟生生的咬破了嘴唇,她自小身体不好,牢内潮湿阴冷,本就不利于她的体质,如此这样折腾下来,俨然只剩下了半条性命。
第二日辰时,项琉璃便醒了过来,看着趴在床边睡着了的萧墨凌终于扯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她就知道,无论发生什么,墨凌都一定会保护自己在自己身边,心便柔软了几分,伸手摸向了他苍白的脸,他一定吓坏了吧。
“你醒了?”本就不敢睡得太沉的萧墨凌,感觉到脸上的触摸,“噌”一下便抬起头来,满脸的欣喜,直起身子将她拥入了怀里,哽咽的叫道:“琉璃。”
“我没事了,不痛也不痒。”项琉璃抬起头看着一脸憔悴的他,心疼的抿紧了嘴,拉过他的手挽起他的衣袖,整齐的一排牙印赫然出现在眼前,她有些哽咽的伸手去摸:“很疼对不对?”
“你没事便好了。”萧墨凌摇了摇头,眼里全是温柔,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又拥住了她,喃喃道:“你吓死我了。”
“对不起,总是让你担心。”项琉璃有些自责,看到他这副模样便哭了出来。
“别哭,是我不好,是我没保护好你。”说完又心疼的吻了吻她的额头,认真的说:“琉璃,我要娶你。”
“……”项琉璃满眼含泪,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脑海里闪过那张美丽的脸,心痛的点了点头。
“琉璃你答应了?你真的答应了?”萧墨凌本就欢喜的脸上更是溢满了幸福,他,从来没想过项琉璃会答应的这般干脆,可喜悦过后,怎么又起了一丝惆怅?
“我不嫁你,还能嫁给谁?”项琉璃含泪一笑埋向了他胸口,那个人,不属于她,即使对萧墨凌只是习惯只是依赖,但这世上,再不会有比他更对自己好的人了。
“等你身子好了我便进宫请旨。”说完又一次拥紧了怀里的人,可是心里怎么突然越来越恐慌,是不是幸福来的太快了所以才这般不安?正在两人沉浸在自己世界里时,门被“嘭”的撞了开来,梁初尘一身火红的冲到了二人面前。
“太子殿下是不是有些过分了?”萧墨凌扶着琉璃让她躺了回去,然后才站了起来不满的问。
“为何将项柔关起来?”梁初尘是满目的怒火,今日一早去西苑就见桔梗哭哭啼啼的坐在屋内,一问才知道项柔昨夜被关了起来,也来不及问缘由便冲了过来。
“她伤了琉璃。”萧墨凌眉头紧跟着皱了起来。
“昨日我亲眼看到她为项琉璃治病煎药,何来伤害一说?”
“琉璃昨夜突然感到切肤之痛,差点死去。”一想到那时的琉璃,萧墨凌的脸便更臭了。
“刺肤散?”梁初尘在柳颜那听过这药,也见她在别人身上用过,随即转头看向项琉璃,之后便爆发了:“那刺肤散解药本就是以毒攻毒,想要治愈就必须忍受切肤之痛,你竟然将她关起来!”
“以毒攻毒?”萧墨凌有一瞬间的发呆,很快又恢复了冷淡,不屑的说道:“只是关了一晚,急什么?”
“那还不快点将她放出来?”此时的梁初尘简直就像是烧了屁股的猴一样跳了起来。
“程北。”门外等候多时的程北一听立马跑了进来:“去将项柔带回来。”
“是。”领了命飞奔出屋,早已哭成泪人的桔梗一把抓住他,硬是要跟去,程北也不管那么多,拉上她便跑了起来。
牢内的项柔早已血肉模糊,脑袋挂在胸前,头发散乱不堪,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的不成样子,被血染成了暗红色,牢头在一边将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骂道:“MD,居然折腾了一个晚上都不吭声。”
“头儿,她,会不会已经死了啊?”一个狱卒看着那破败不堪的身影怯怯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