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本王不想琉璃再有什么意外,究竟还要注意什么?”原本只是随口一说的萧墨凌不依的拉长了脸看着项柔。
“禁房事。”项柔若无其事的抬了下眼帘吐出三个字,萧墨凌一听如遭电击一般定在了原地,脸上绯红一片,项琉璃更是红透了脸,段司易更是一口茶水全喷了出来,项柔见他们这副滑稽的模样竟有些消气的在心里笑了起来,一耸肩,万般无辜的眨眨眼说道:“不是我想说的。”
“你先下去吧。”萧墨凌顿了顿,尴尬的从床边站了起来,也不看项柔,只是故作镇定的说道:“别离开王府,琉璃完全好之前。”
“放心,她好了我也不会走。”说罢一提裙摆昂着头走了出去,哪里还有刚才的委屈模样。
“小姐,小姐你慢点走。”桔梗一脸小媳妇样小跑着跟在后面。
“你自己玩去吧,忙了大半天也该累了。”项柔一撇嘴,一脸哭笑不得的看着桔梗。
“桔梗还是跟着小姐吧。”说罢还上前一步拉住了项柔的衣袖,一副深怕她跑掉的样子。
“桔梗……”突然响起的声音立马引起了项柔的注意,“噌”一下抬起了头,只见程北有些尴尬的故作淡定的立在不远处。
“…小姐…”桔梗被项柔暧昧的眼神看的有些无措,羞涩的低下了头去。
“程北见过柔姑娘。”见项柔一言不发只是神秘的笑着,程北便再也淡定不下去了,抽搐的扯了扯嘴角对着项柔行了一礼。
“啧啧。”项柔来回看了他们几眼,笑意更深了许多,随即将桔梗往程北处一推笑了起来:“别在这里你情我浓了,该哪玩哪玩去吧。”桔梗平日里极稳重,从未见她发窘的模样,今天托程北的福倒是见了个真切,于是不禁大笑了起来,然后扬长而去。
“你怎么来了,王爷不是差你去办事了吗?”
“那女子狡猾的很,也不是一日两日就能抓住的,不是答应今天陪你出去买锦缎的吗。”项柔转头看了眼梨花树下相视而立的两个人,终于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开心笑,然后抬腿走进了自己的西苑。
六月的天已经开始有些闷热,微风吹的项柔有些飘飘然,无聊的在院内转了好多圈,似是想起了什么急急地跑进了屋,找出桔梗做女红的篮子,翻出些碎布捣鼓起来!西苑是萧墨凌府里最偏僻的院子,此时只有项柔一个人倒显得安静极了,只见她拿了条床单铺在了草地上,抱了一大堆的针线类玩意扔了上去,然后脱了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低下头认真的做起事来。
梁初尘好奇而又悠闲的躺在屋顶吹着风,眯着眼细细的看着院内埋头的小人儿,虽然是张假脸,可表情却丰富极了,一会皱眉一会轻笑,时而伸手轻轻的抚一下耳边的乱发,动作温婉而不扭捏造作。说实话,在二十一世纪项柔是个全能少女,可人无完人,她唯一不会的就是针线活,此时的她正纠结着叹了口气,对着手中的布条一阵懊恼。
“其实很简单的,对不对?”项柔仔细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自言自语的点了点头,接着又忙了起来,反反复复几乎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她才完成了这项真可谓浩大的工程,一脸得意的怪笑了几声,梁初尘被她的笑声惊醒,浑身一颤睁开了眼睛,只见她一脸欢喜的举着三个布偶,俨然是几个别扭的晴天娃娃。梁初尘有些受不了的皱了皱眉,这家伙忙活了一个下午就做了这么几个丑不拉几的布偶?还笑的那么一脸的得意。
“我TM的太有才了。”项柔一激动就爆了句粗口,这习惯早在出月华山之后便被莲儿唠叨着改了,此时不知是不是真的开心过了头,开口就爆了一句,听得屋顶的梁初尘险些掉下来,而项柔则欢快的爬了起来转身进了屋,一会就见她推开了窗户,将晴天娃娃挂在了窗棱上,微风一吹便转起圈来,毛笔画的笑脸虽说有些不自然,却仍是很可爱。
“这是何物?”突然落到窗口上的梁初尘瞥了眼窗上的晴天娃娃,歪着脑袋好奇的问着项柔。
“你干什么?”项柔显然被突然出现的人吓得不轻,一下跳了起来。
“吓到你了?”梁初尘微怔,随即笑了起来,他以为项柔什么都不怕呢。
“你这不是废话吗,谁让你进来的?”见某人仍旧一副欠扁的模样,项柔的语气更恶劣了起来。
“唔,柔柔好凶。”被项柔一凶立马换做一张苦瓜脸的梁初尘委屈的撇了撇嘴。
“闭嘴,不要叫的那么恶心。”项柔搓了搓起一身鸡皮疙瘩的手臂斜了他一眼。
“一点都不恶心,我喜欢这样叫你,柔柔,柔柔。”梁初尘见项柔一脸嫌弃却一点也不恼,反而厚颜无耻的大笑了起来。
“梁初尘,你给我适可而止啊!”说完一巴掌就对着他脑袋打下去,这家伙就是个十足的无赖啊。
“哇,真下的去手。”梁初尘被项柔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的捂住额头哀怨的抿紧了嘴,一脸不甘心的说道:“不叫便不叫嘛。”
“那还不快走?”说罢又扬了扬手。
“这是什么?”梁初尘这回可学聪明了,身子一闪躲了开去,指着窗棱上的布偶仍旧问着。
“晴天娃娃。”项柔有些不耐烦的嘀咕了一句,看着梁初尘一副不耻下问的模样就忍不住翻他白眼。
“嗯?娃娃?做什么用?”梁初尘微皱了一下眉,脑海里闪过柳颜屋子里那些奇奇怪怪的娃娃,那些可都是柳颜用来制蛊和下咒用的,难道项柔也会?那她将娃娃挂在自己屋里做什么?
“它就叫做晴天娃娃,也叫扫晴娘,只是一种祈求晴天的布偶而已。”项柔见他脸色怪异,难得好心情的解释了一番,反正一个人也无聊,便一跳坐到了窗棱上,往后一靠认真的说道:“它可是天神,既可以求子孙殷盛,也可以代替人承受灾难和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