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只是希望国师能看好自己的妹妹,这几日她离开了凌王府,不知可是想通了,所以回去了?”萧墨凌一脸的冷笑,不屑的撇了项柔一眼。
“妹妹?”苏映月久居深宫,两耳不闻窗外事,自然不会知道国师还有一个妹妹的事,她只当麻本只有项天泽一个孩子,现在突然多出一个,叫她怎么不吃惊不茫然?
“母后不知道吗?项国师的妹妹可在儿臣府上住了一年多,赶都赶不走呢。”说罢双手环胸,又是一脸的冷笑。
“墨凌!”苏映月虽未见过他们所说的人,却仍不喜欢萧墨凌嘴里那些刻薄的话。
“你看国师自己不是也没反驳吗?”萧墨凌见项柔仍旧不言不语的端坐着有些恼了,不都说他极护短吗,连下人都保护的那么好,怎么自己的妹妹被如此羞辱都无动于衷。
“泽儿是不想与你计较。”
“怕是国师心中另有所想吧?莫不是那人根本不是国师的亲妹妹?想她那姿色与国师你站在一起,任谁都不会相信你们是兄妹的。”萧墨凌眉头一皱黑下脸来:“还是说,她本就是暖香阁的青楼女子?”
“墨凌!”苏映月也跟着恼了,她特别不解萧墨凌今天是怎么了,平日不是刻薄的人,从不喜人亲近,不熟悉的人更是连争辩都不屑的,今天怎么突然就对项天泽如此咄咄逼人。
“……”萧墨凌被自己母亲一顿吓唬也终于不再说任何,只呐呐的说了一句:“儿臣告退,母后莫忘了琉璃的事。”
“墨凌定是为了琉璃的事,心烦才恼了你,别往心里去。”看着消失在殿门口的身影,苏映月才叹了口气回过头来安慰项柔,转念一想又急急地问道:“他说的妹妹又是谁,你还有一个妹妹吗?”
“姨母,以后我会告诉你的。”项柔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她始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萧墨凌对她总是羞辱不够,为难的看了苏映月一眼退后一步行了一礼:“天泽告退。”
项柔并未马上出宫,而是急急地赶到了萧墨冰的昌宁宫,此时他正与李九烟说笑着,项柔看不懂他们任何一个人,眼前的男人,他到底爱谁,若真心待李九烟为何又死拽着项琉璃不放?项柔其实很想上去揍他一顿,身为帝王,一国之君,何苦与自己弟弟争抢一个女人,为什么要害那么多人痛苦?可是项柔最后还是掉头走了,她,终究是个局外人。
回到国师府时,莲儿正巧不在府内,离落见到项柔的模样时着实吓了一跳,大老远便跑了过来,项柔抬起头,看向离落时的眼神都有些恍惚,之后便虚脱的倒在了离落身上,正出来的梁初尘听到离落的惊呼声便急急地赶了过来,见到项柔那般狼狈的模样时,胸口不可抑制的痛了起来。
“主子!”离落也顾不得一边脸色突然苍白的梁初尘,只扶着项柔急急地往屋内走去。
“我来!”梁初尘一愣神,立马追了上去,试图从离落手里夺过项柔,却被一把打开。
“离落会照顾主子。”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进了潇湘馆。梁初尘仍旧愣愣的站在原地,右手死死地捂着胸口,难不成为了活命真的非要一个男子爱上自己吗?究竟是谁,对自己下了那般恶毒的蛊,别说这项天泽本来就对自己有偏见,哪怕没有过节,那也是没有希望的啊。
入了夜,梁初尘静坐再院内的石栏上,抬头看着月亮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安静的空气里突然传来“嘶嘶”的声音,梁初尘扯起嘴角,却悠然的闭上了眼睛,轻声问道:“病好了?”
“人血到底要比畜生的鲜美许多。”突然屋顶上多出来一个红色的身影,红色的长发在夜风中飞舞着,脸瞳孔都是骇人的赤色,那“嘶嘶”声分明来自那人手上缠绕的蛇,话音刚落便是一连串的笑声,俨然是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有办法了?”梁初尘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睁开眼看向屋顶上的人。
“没有。”那女子头一歪,背光而立,脸并看不真切。
“那你来做什么?”梁初尘本来就没抱什么希望,所以语气倒也平淡。
“来看看你想做什么。”女子扯出一个妩媚的笑容飞身下来,落到了梁初尘身边,一个欺身便窝进了梁初尘的怀里:“这小心脏似乎出了点什么问题啊~”
“你大病初愈,千里迢迢赶来就是为了听我的心脏?”梁初尘毫不在意的一扬眉看着怀里的人。
“我来沧月是有事要办,顺道来看看你而已。”女子一听他的调侃“蹭”一下站了起来。
“你也看到了,我很好。”梁初尘双手一摊,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在我想到办法前,为保万无一失,你不是该待在项琉璃身边吗?”那女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又调笑着向前迈了一步,环顾了一下院子,不解的问:“守在这国师府做什么?”
“你只要负责想办法,如若救不了本太子,本太子倒是不介意让你陪本太子殉葬。”梁初尘扯出一个冰冷的笑,眯起眼来看着眼前的人,他可不敢低估这个狠毒的女子,一个敢用身体试毒,把自己弄成这般模样的人,这天下有几个?更何况她练的又是那些歪门邪道巫蛊之术,她要害人全凭喜好,才不管什么是非对错,若不是自己手里握有她想要保命的东西,她哪里会委身于自己替自己效命?
“殿下这话说得,颜儿哪敢管殿下的大事。”说罢调笑着扬起了头,此时才让人看清了她的模样,若现在项柔在这里,她绝对不会相信,眼前的红衣红发赤瞳的女子,竟是她的颜姐姐,柳颜!
“你不是来办事的吗?”梁初尘眉头微微一皱,瞥了她一眼。
“没见着人。”柳颜嘴巴一抿,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她一来沧月就直奔凌王府,可是守了两天都未见到项柔,她分明听冉度对师父说项柔在这里过得不好,要将她接回去的,难道是冉度给自己下的圈套?柳颜一想到这里便一脸的不痛快,冉度从小都是她的,只是她一个人的,即使是自己疼爱的小师妹也不能将他夺去,自己一定要想办法先将项柔嫁出去才行。
“找人?这雀城本太子比你熟悉,你倒是说说看你想找谁?或许本太子能帮你。”梁初尘无意的瞥了她一眼,并不是真的多想帮她,而是此时不想她在身边叨扰自己。
“项柔!”柳颜想也未想的脱口而出,本事靠着的梁初尘一听,一下子便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