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可以。”项柔拉住他的衣袖看了一眼床上的人,随后做到床边给他把起脉来,不用多想就知道是酒精中毒。
“墨凌怎么样?”段司易只知道项柔有才情,曲唱得好,琴也抚的美,却并不知道她还会医术,只是担心的站在一边着急的等着。
“中毒。”项柔着实无语的吐出两个字,酒量居然这么差吗?将他的手放回被子内,起身走到一边的书桌旁写起了药方。
“中毒?何毒?可有解?”段司易一听中毒立马站不住了,一下从床边跃到项柔面前紧张的问。
“并无性命之忧,只是饮多了烈酒而已。”边说边将写好的药方递到他手里:“吩咐下去将这些药抓来,熬了服下便可。”
“那我吩咐下去,马上回来。”说完一溜烟跑了出去。
“怎么能为了别的女子如此伤自己。”项柔坐到床边看着他时而微红时而苍白的脸,难受的想哭,等了那么多年,如今终于要回到他身边,他却为了别人这样伤害自己。
“咳……”床上的他突然眉头一皱咳嗽起来,见他额头上渗出冷汗,马上将他扶起靠在了自己怀里,只是项柔的身体偏冷,对他是极不利的,但又不忍他躺在那里咳的难受,只在项柔不知如何时他悠悠然的睁开了眼。
“王爷可有什么不适?”项柔伸手探了下他的额头问道。
“头疼得厉害。”他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声音显得异常嘶哑。
“先忍忍,药一会就好了,以后还是少饮些酒,对身体……”
“怎么是你?”萧墨凌听到她软软的声音,感受到她身体不同于常人的寒气,似乎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本能的伸手给了她一掌,毫无防备的项柔便生生被打出去老远,吃痛的倒在一边捂住胸口无语的看着他。
“九月……”火急火燎赶来的段司易恰巧看到项柔摔倒在地,再看看床上黑着脸的萧墨凌一副了然的样子过去扶起了她:“可有伤到哪里?”
“……”项柔倔强的摇了摇头并不言语,想死死地忍住口中的血腥,却怎么也压不下去,一口腥甜从嘴角溢了出来。
“怎么回事。”段司易大惊,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受伤的人。
“没事。”项柔努力的笑了笑,可一张嘴,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胸口闷得发慌,段司易见状立马伸手去擦她嘴角的血,却被她一闪躲开,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先告辞了。”
“你这副模样我怎放心让你一人回去。”段司易不依不饶的拉着项柔的手,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心里责备着许世修怎么这般不知轻重。
“不用。”项柔看了一眼端坐在床上冷着脸的人,拉开他抓住自己的那只手退后了一步,跌跌撞撞的往门外走去,萧墨凌有些不解了,她不该趁现在对着段司易大哭大闹着要求些什么吗?怎么整个人比起先前的恬静又多了份让人不敢直视她的冷漠,那眼里分明要哭出来的倔强,让他心里莫名的有些自责起来。
“我送你回去。”段司易看着她步履不稳的扶着墙,终于还是忍不住追了上去,不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将她抱了起来。
“我自己回去。”项柔咬了咬嘴唇,有些赌气的抬头倔强的看着他,眼里盈满了雾气却不肯落下泪来,若不是怕泪花了装,想必早就哭出来了。
“我知道你很疼,别哭。”段司易听着她带哭腔的声音,身体明显僵了僵,脚步却未停下:“我让御医到你暖香阁去。”
“不用。”项柔将头一别,揉了揉发涩的眼睛淡淡的说:“一会你备些盐水给王爷沐浴。”
“盐水?”
“对解毒有用。”说完便将脑袋埋进了他的怀里不再多说任何。
段司易将项柔送至暖香阁之后便匆匆回了丞相府,霍香与陆莲看到项柔衣襟上的鲜血时更是担心的快要哭出来,还未进屋站稳便被她俩扶出来,被驾着要送到别苑请大夫,只是刚到门口却被一抹瘦小的身影挡住,是那个在面馆门口的女子,正立于面前,见到项柔便跪了下去。
“请九姑娘收留。”她抬起头跪在地上仰望着项柔。
“你是何人?”霍香一脸警惕的走上前打量起她来。
“请九姑娘收留。”那女子并不理会霍香,只是不卑不亢的抬着头,眼睛只盯着立于门口的项柔。
“你起来吧。”项柔捂住胸口咳嗽了一声迈出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