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BJ参加面授的事因为冷所长不批,算是彻底流产,黄了。
李勃想自己20多年没有出过省,这次要是能出去赏赏首都风光,到外边逛逛,也算了却了一桩心愿。既然领导不批,还是应该把第一职业放到第一位。如果统计年报没做完,而去搞第二职业,绝对是失职,舍本趋末,也不是良法。再者,既然领导不让去,如违抗上意硬去,以后绝对没有自己的好日子过。
不过,鲁迅文学院发来的盖章的信函倒是可以利用一下的。
李勃想起来,隔壁药厂的任辰木,作为室友的高中同学,在统计学校时就认识。他来所里玩过两次,然后就成了间接的同学朋友。熟识之后,任辰木曾向李勃借了两次钱,总共四十元。
钱借出半年多了,李勃就再也没见过任辰木这个人。李勃曾经去他寝室找过一次,任辰木的室友意味深长的一句话,让李勃心生疑虑。室友说:“他这个人,到处找人借钱,就没见他还过。”
李勃对任辰木没有深交,如果他真是这样的人,这次趁机会把他借的的钱要回来,就应该断绝来往了。因为,常言道,有来有往,才叫来往嘛!
眼看春节临近,回家探望父母不买东西是无孝心的,小辈也得有鲜物填口,才不枉此行。
李勃打出这张牌,果然奏效。
任辰木被堵在宿舍,表面还十分客气,笑咪咪地说:“我早上就听到喜鹊嘎嘎叫,果然就有朋友到。”
但当李勃说要去BJ参加面授,需要花钱,手头很紧时,任辰木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他说:“我手头也比较紧,借你那40元钱,还还不完。”
当李勃说能还多少算多少时,任辰木才从衣兜里掏出钱夹,让李勃亲眼看着,真的只有三张“大团结”。
效果虽不是太好,但总算收回了大半借出的款项,春节返家时也可救救急,又不伤朋友之间的和气,应付得还算自如。
李勃手里拿着任辰木归还的30元钱,觉得心情很沉重,这大半月的工资,是函授面授流产的结果,还是一种回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