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殢人娇”
楚祯念出词牌名,看了一眼羞赧中的李清照,心中一荡,拉着她便坐到椅子上。
他坐在椅子,李清照坐他怀里。
“清儿给我念。”
楚祯将纸张交给未婚妻,搂住她细腰,等着未来的易安居士给他念这表达含蓄,又情感炽烈的词作。
“郎君惯会为难妾身!”
李清照不依,羞着将早上写的词作丢开。
“清儿既称妾身,那我便是你夫君,给夫君念一下娘子大作怎么了?”
楚郎搂着她哄了几下,李清照便又拾起词作,偎在他怀中,给他柔柔的念道:
“玉瘦香浓,檀深雪散。今年恨,探梅又晚。江楼楚馆,云闲水远。清昼永,凭阑翠帘低卷。
……南枝可插,更须频剪。莫直待西楼,数声羌管。”
楚祯听着李清照略带几分唱腔的嗓音,夹带着词人对自己作品的理解,兼之此刻她表露出的情谊,再想起这两月来她对自己的思念。
一时间,楚祯陶醉其中,只紧紧搂住她。
“郎君……”
李清照也依偎在他怀中,心中欢喜无限,知道楚郎听懂了这首词的意思。
其实白日里他就听懂了。
如今她再念一次,再高兴一次。
“清儿!”
“嗯?”
“花开堪折直须折。”
楚祯再用一次这句诗,手伸向了李清照那张如画娇颜,低声道:“夫君此刻就想折花!”
李清照脸上更红,又有几分慌乱无措。
她不是林妹妹,知道“折花”之意。
“别多想。”楚祯看出她的惊慌,抱住她在她耳边说:“夫君我就是想要捉一下锦鲤。”
“锦鲤?”
李清照半晌才想起来,今日她穿着的抹胸,正是锦鲤戏莲图案。
想明白后,李清照羞不可抑。
可又阻止不了。
是的,二人在书房内,除开琴棋书画外,相互间的亲昵反倒更多一些。
楚祯就要吻来。
“郎君!”李清照忙道,用双手遮住脸:“妾身且考一考郎君,若能通过……若不能,则不许!”
她没说通过了如何。
楚祯“啊?”了一声,“莫非清儿是要考我写诗?”
“嘻嘻”
李清照吃吃笑着,“郎君还想写现代诗?罢了,今晚妾身不考诗词,只考郎君……”
“考什么?”
“考论文”
“论文?!”
“嗯嗯”
李清照松开手,脸颊晕红,笑着问他:“郎君就来说一说,妾身方才的词牌名《殢人娇,出自哪,什么韵,又是什么调,平仄如何。”
楚祯学过词牌名!
就是上回和李清照去状元郎喝酒,叫几个琵琶女来唱曲的那次。
琵琶女一边唱,李清照一边给他讲解各个词牌的韵和调。
“这个难不倒我!”楚祯笑道。
“哦?妾身洗耳恭听。”
李清照兴致勃勃,听着楚祯说:“殢人娇,殢音ti,为女子呢恋、娇柔缠人之意,词牌又名咨逍遥,为宋时新做的曲调……”
说完后,楚祯自信满满,只用眼神询问她,对还是不对?
李清照也不回答,睫毛轻颤,闭上了眼睛。
楚祯会意,凑过去,唇瓣落到李清照朱唇上。
书房内,男女依偎亲吻。
仿佛到了夏日,楚祯来到李家后院,见到了两只锦鲤在莲叶间雀跃,让他再次流连其中。
不知多久。
李清照慢慢才从无神的状态恢复,蜷缩在他怀中,身上披着一件狐裘,感受到什么,害羞道:“郎君去园子里找晴雯吧,明日再来妾身这儿。”
楚祯无奈道:“你们怎么一直提晴雯的?”
“莫非还有其他人?”
李清照诧异着,猜测道:“是…秦可卿?”
摸了秦可卿一次手的楚祯,这回反驳不了。
对秦可卿这样的大观园女子来说,仅是握一次手,却已相当于定了终身。
“薛宝钗呢?”李清照又问,宝姐姐也住在园子里,她有些担心。
“没有,别多想……好了,我给你穿衣,免得待会着凉。”
“……嗯。”
李清照闭着眼睛,任由楚郎帮她。
刚才的白羊又变回了淑女。
楚祯很满意自己成果,与清照在书房内看书,时不时再看一下锦鲤。
李清照见他久久都未曾泄气,犹豫片刻,才鼓起勇气凑过去,在他耳边羞意不胜的说了些话。
楚祯很意外,却也没有拂了她的好意。
淑女又变回白羊。
李清照这才知道,为何古人会以诗歌夸赞女子双手,纤长洁白,如柔荑般美丽。
原来她的手不止能用来握笔写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