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书房。
陈越在控诉着谢玲珑的跋扈以及李青禾的目无法纪。
夏经纬在边上不时补充一两句。
一番添油加醋下来,李青禾罪大恶极不死不足以平民愤,谢玲珑乃至灵台宗明知李青禾有罪仍然故意包庇,完全不把南燕律法放在眼里,不把皇帝放在眼里。
萧潮生听得一个头两个大。
陈越虽然悬河泻水注而不竭,他又不蠢,如何听不出其中蹊跷。
安阳部分贵族弟子仗着家族权势,混账事没少干,只要不太过分,萧潮生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一般见识。
现在踢到铁板了,老的为小的讨公道,句句不离南燕律法,让他头疼。
按照以往,无非是各打五十大板,和一和稀泥事情也就过去了。
然而这次牵扯到两条人命,陈越夏经纬显然要以命偿命,另一边谢玲珑铁了心要维护到底,简直无解。
他又不能无动于衷。
萧潮生将陈越从北境调回,任命巡天院副院主替换原先的陆思行,为的就是削弱秦封的羽翼。
现在要是为了这件事,让对方与自己离心离德,有违他的初衷。
他承受不起陈越倒向秦封的后果。
更何况,边上还有一个安远侯,实力不比陈国公府弱多少。
一个是自家臣子,一个是合作伙伴,孰轻孰重,思绪轮转间,萧潮生心里有了计较。
让他强迫灵台宗交人,南燕没那本事,不过态度还是要做到位的。
“来人,去将谢国师请来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