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众人面面相觑,最终谁也没有提出反对意见。毕竟大家都是相识之人,出手相救也是人之常情,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只见王录此时已是满身鲜血,怀中紧紧抱着气息奄奄的方绵绵。他的双腿颤抖不已,但仍强撑着缓缓站起身来,步履蹒跚、踉踉跄跄地朝着那个漆黑的洞口走去。
相比之下,冉淮的身形要比在场的每个人都娇小一些,因此他灵活地钻进了洞中。王录小心翼翼地将方绵绵放置在洞口处,然后冉淮便趴在洞内,伸手抓住方绵绵肩膀上的衣物,一点一点地向外拖拽着她。不得不说,冉淮的动作相当迅速,没过多久就率先爬到了洞外。
站在洞外的封林钦紧盯着浑身沾满血迹的冉淮,尽管心里清楚那些血并非来自于他自身,但心中依旧难免涌起一丝担忧之情。而冉淮自然也注意到了封林钦关切的目光。
“放心吧,林钦哥,我没事的!”冉淮扬起头,露出一抹让人心安的笑容说道。
随后,冉淮成功地将方绵绵从洞中完全拖出。一旁的净空见状,赶忙上前搭了一把手,两人合力将方绵绵轻轻地放置在了地面上。
净空凝视着眼前这个浑身浴血的女孩,心情显得格外复杂。他之前已经查看过这个女孩的状况,深知她早已失去了生命迹象。此刻,净空的内心五味杂陈,说不清到底是惋惜还是其他更为深沉的情感。无奈之余,他只能轻声念叨起往生经文,希望能为这位不幸的女孩超度亡魂,祈求她来世能够平安顺遂。
实际上,当净空与姜止相处时,姜止很快就察觉到净空着实有些天真纯朴。想来应是他日日身处寺庙之中,长期受那种与世无争、诸事不入心的氛围所熏陶,以至于形成了这种凡事皆不上心的性格,甚至可以说是有点缺心眼儿。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净空对世间万物一无所知,只是未曾亲身经历过那些纷繁复杂之事罢了。
姜止曾经向净空讲述过一些较为阴暗晦涩的故事,但由于净空毫无相关阅历,所以即便听后,也未能真正领悟其中深意。一直以来,姜止始终认为像净空这般纯真无邪的小和尚实属难得,故而真心期望他能够永不受外界黑暗之事的沾染。
直到那一日,当净空亲眼目睹浑身浴血的方绵绵出现在眼前时,净空方才恍然大悟,终于理解了此前姜止所说之言。正如那句:“久居光明之处者,自是难以洞悉黑暗之事。而我,唯愿你此生与此等恶事无缘。”此刻的净空,望着眼前惨状,心中五味杂陈,过往对于世事的懵懂无知仿佛瞬间被撕开一道口子,让他开始重新审视这个世界。
周围的人们默默地注视着这个毫无生气的女孩,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惋惜之情也有可能是兔死狐悲的伤感。尽管嘴上不说,但谁又能真的无动于衷呢?然而,事已至此,无论怎样哀叹都无法改变既成的事实。
另一边,王录正拼命地挣扎着想要从这狭窄的洞穴中爬出去。只可惜,他那略显肥胖的身材在此刻却成为了最大的阻碍。每一次用力向前挪动,他身上的皮肉都会与粗糙的石壁发生剧烈的摩擦,转眼间就已经变得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但王录并没有放弃,他咬紧牙关,继续艰难地前行。终于,经过一番苦苦挣扎,他成功地爬出了那个令人窒息的洞口。就在这时,守候在洞外的净空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了王录伸出的手,并使出全身力气将他拉了出来。
王录一被拉出洞口,便立刻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他浑身上下沾满了鲜血,模样甚是狼狈不堪。不过,此刻的他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的伤势,甚至连身旁那些施以援手的人也未曾看上一眼。他的目光始终紧紧锁定在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方绵绵身上。
紧接着,王录强忍着伤痛,踉跄地站起身来,快步走到方绵绵身边,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入怀中。他一刻也不敢耽搁,抱紧方绵绵后便头也不回地径直离去,仿佛身后的世界已然与他无关。
此时此刻,王录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带着方绵绵回去。至于原本的任务,早已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因为对于他来说,方绵绵才是最重要的存在。。
就在他即将踏出入口的那一刹那,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转过头来。目光缓缓扫过那几个站在原地的身影,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或许是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又或许只是单纯地想要将他们的面容深深地印刻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好让自己永远铭记这一刻。总之,他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他们,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一般。
然而,仅仅只是片刻之后,他便收回了视线,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他的步伐显得有些仓促,似乎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表达心中那份真挚的谢意。对于此刻的他来说,千言万语都难以诉尽内心的感受,而那些人的救命之恩,更是重如泰山,岂是一句简单的“谢谢”所能承载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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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那几个清洁工只是默默地注视王录他渐行渐远的背影,脸上并未浮现出过多的表情。对他们而言,这次的出手相助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无需他人感恩戴德。更何况,他们深知此地危机四伏,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即便如此,他们依然救了他也不过是小动作而已。
只见王录他毫不犹豫地抱起方绵绵,快速的地朝外面走去。他的动作干净利落,丝毫不见拖泥带水。而其他人则依旧停留在原地,目送着他们远去,心中暗自祈祷着一切能够平安无事。
这件事情对于众人来说,仅仅只是漫长征途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罢了。然而,尽管如此,他们依旧没有停下前行的脚步。路过那条巨大蟒蛇的尸体时,几人不禁纷纷侧目。而伏荆,则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具尸体,眼神中透露出一股难以抑制的灼热之情。
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只见伏荆腰间的那个鼓鼓囊囊的袋子突然动了起来,一只只形状怪异、色彩斑斓的蛊虫正缓缓地从里面爬出。它们蠕动着身躯,仿佛嗅到了某种诱人的气息。
“各位,你们可千万别跟我争抢啊!”伏荆的声音响起,虽然他生得一副好皮囊,但此刻嘴角上扬的弧度却带着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邪恶意味。站在一旁的康斯德里不由得心中一紧,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要知道,他可是常年生活在美国,从未见过这般诡异的场面。尤其是当他亲眼目睹有人能够自如地驱使那些看起来极为可怕且神秘莫测的蛊虫时,内心更是充满了震惊和恐惧。
康斯德里定了定神,然后小心翼翼地凑近身旁的徐碧桐,压低声音问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会这么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