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目前的声名和级别,本来是没有资格见沈飞的,出乎意料的是,沈飞在皇宫的一间偏殿接见了他,刘基走进来以后看到空空荡荡的大殿,除了沈飞没有看到其他人,稍稍一愕,不过随即又放心下来,虽然肯定有少数心腹藏在暗处,可是他今天的建议如果在人多的场合肯定会遭到强烈反弹,私下会见能说服沈飞阻力最小,效果也最好,说穿这就是他的一场能受重用的豪赌,甚至是赌命。
刘基朝沈飞躬身一礼,说:“属于刘基见过吴王”。
沈飞看了刘基一眼,说:“你是伪元至顺四年进士”?
刘基皱了皱眉,说:“属下确实是前元至顺年间进士,吴王举兵之后就投效,可惜仅有些微劳,一直籍籍无名,不入吴王法眼。今日冒昧求见,不意真能见到吴王,想必吴王也是被眼前困局所迷,有些病急乱投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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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飞冷哼了一声,说:“你能解决眼下的事情?听廖永忠说这事本来就是你唆使他干的,没有你就不会有眼下的麻烦”。
刘基化解稍稍的尴尬,说:“我只是和廖将军闲聊时提及郭天叙留着始终是个隐患,能除去就是立一大功。没想到廖将军做事太心急了一些,才惹出了眼下的祸端。
这种即便要做也要极其隐秘,不能留下首尾。可是事已至此,眼下舆情汹汹,要求处置廖将军护君不力之罪,吴王却迟迟没有下手,属于猜测不仅仅是爱护廖将军,更是明白吴王自己受属下和廖将军连累已经深陷其中。
即便吴王处置了廖将军和所有护卫,甚至公开是属下让廖将军动的手,连属下也杀了,还是无济于事,天下人还是会认定此事是吴王主使,吴王洗脱不了弑君的罪名,对吴王大大的不利吧”。
沈飞冷声说:“看来你很清楚你惹出了多大的麻烦,那你说说有什么办法能化解此事,保住廖永忠他们和你的性命”。
刘基身体不禁一颤,明白到了赌命的生死关头了,说:“属下知道此事难辞其咎,故而费尽心思,想出一策。只要那郭天叙不再是皇帝,那刹君的罪名也就无从谈起了。
郭子兴父子冒充大宋后裔,窃据国号欺世盗名,其实不过起源红寇,行径与盗匪无益。吴王有天下,迟早要取而代之,何必再给一群盗贼留下颜面?
况且吴王基业起于南塘帮,成军起于明教,实与伪郭宋红寇无关,弱小之时借助红寇声势为一时权宜,如今红寇旧部尽皆归顺吴王,已经不必再倚仗贼寇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