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终将棋子丢回棋奁中,不悦的站起身来。
“不行,你这计划太过冒险。百花宴不能出差错,予安牵涉其中,我不得不多加考虑”
陈忆源将棋子落下。她又捡起陆瑾谰的黑子,与自己对弈起来。
“你不想想,陆瑾延为何要将此事安排给傅予安,便是以此威胁你不能插手。若是有功,便是他们的功,可如若出现差池,你觉得又会是谁背锅?”
陆瑾谰皱了皱眉,从陆瑾延要傅予安负责接待梁国使臣一事,他便知道定然不简单。
“如今既然他们前后都有路,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牺牲掉傅予安这颗棋子,提前断了他们的后路”
“他不是棋子!他是我弟弟”
陆瑾谰有些激动,紧紧握着的拳头彰显着他的气愤。他的确不想让陆瑾延出头,可若要殃及傅予安,他更不愿意。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这般优柔寡断,妇人之仁,将来如何能成为太子!”
“妇人之仁?不若你来做这大义灭亲的君子。陈忆典这个愚不可及的蠢货,你大可舍弃她呀?反正要引她入局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此话一出,陈忆源眼瞳瞬间冰冷地看着他,强忍着怒意,她才慢慢站起身来。
“殿下若是还想与我合作,这话,就该烂在肚子里面才对”
“那我也告诉你,别打傅予安的主意!”
两人不欢而散,陆瑾谰有些后悔上了陈忆源这艘贼船。她实在聪明,又够狠毒。假以时日,怕是自己也难以操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