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一向端庄自持的郡主,竟然也会如此大阵仗的求着皇上赐婚,就这么急不可耐?”
他不避讳的看着贺宜嘉,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轻蔑,上前一步,故意拖长了音调,满满的嘲讽意味。
贺宜嘉葱白的手指攥紧了裙边,有些难堪的屏退身旁的宫人。
“我承认,求旨赐婚是我太过冒失,没顾及你的想法,也没考虑这是否妥当。可,上次你收下了那风铃,我以为你是知晓我的心意,所以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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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当时可没告知我这风铃是做定情之用。既是如此,倒是我让郡主会错意了,回府我便将风铃归还给郡主”
沈玉竹冰冷的眼眸中尽是不耐烦,仿若对她早已厌恶至极。
贺宜嘉攥紧衣角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知道他肯定不会同意这门亲事,可没想到他竟然这样嫌恶自己。
“你是不是担心此事和太子有关?你放心,太子并不知晓此事,都是我自己的主意,你不必忧虑”
“郡主多虑了,无论此事与太子是否有关,我都无心于你,还请郡主别再白费心思”
沈玉竹知道这话太过凉薄,其实他也没那么讨厌贺宜嘉,她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可他就是厌倦极了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像斩不断的枷锁一样禁锢自己。
看着他离开的身影,贺宜嘉静静地伫立原地,神情凝重。
父亲说今年沂州出了个天资聪颖的奇才,不过弱冠便一路顺畅拿下小三元,不出意外他就是今年的新科状元。
如此年轻有为,前途更是不可限量,虽是出身寒门可父亲也有了招他为婿的想法。
神色再次黯淡了几分,即便那人多么出类拔萃,她心里只有沈玉竹一人。
哪怕他不愿意,他也只能和自己成亲。
只要一想到自己与他人成婚而沈玉竹而却能在世间寻得他心中的良人,携手相伴,共度余生。她觉得心中像是被千万根针扎着,痛意蔓延至全身。
明明希望他能得到幸福,可是使人抓狂的嫉妒和不甘让她做不到,他的幸福应该从自己这里获得,毕竟自己那么爱他。
紧咬着下唇,牙关不自觉地咬紧,贝齿几乎要嵌入那娇嫩的肌肤之中。眼眸里原本的光泽瞬间被怨愤与不甘填满,那绝美的面容因为这强烈的情绪而微微扭曲。
沈玉竹,除了我,你谁也不能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