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宜嘉接过宫女递来的帕子擦手,原本她还担心表哥喝太多酒会误事,如今有傅予安分担些也好。
对面上侧的席位上,周安王拿着酒杯走到方越山身旁。
“方老弟,你怎么不上去灌酒去,往常我大侄儿可没少被灌酒,如今轮到你了你倒不珍惜机会”
方越山吃着佳肴,听到他提到方鸿江,顿时没了胃口。
这小子居然跟着一个男人跑了,虽说他传了信回来报平安,可死活也不告诉自己的去向。
本来以为他是家族里最懂事的孩子,没想到也是深藏不露,方越山一想到这事儿就头疼。
“我又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过你儿子成婚我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我可是专门为他藏了二十年的长安醉”
周安王乐了,从桌上拿起一颗苹果啃起来。
“那我多谢你,我夫人还担心和国公府成不了亲家了呢”
方越山无语的瞪了他一眼,他又没说是喝周安王府同国公府的喜酒。
相比起觥筹交错的太和殿,小戚山上的两人正各自生着闷气。
往日院子里的欢声笑语也没了,只有无声无息的沉默。
陈忆典自己坐在小炉子旁熬药,手上的扇子时不时扇两下。
偷偷回头看了眼在橘子树下除草的方鸿江,陈忆典倔犟的嘴巴翘成了小鸡嘴,怕被他发现自己偷看赶紧转移了视线。
刚才听到有炮鸣和烟花的声音,陈忆典好奇的搬着小板凳到院子里张望。
方鸿江怕她摔着,把她赶回房里去,嘱咐她好好在屋子里烤火。
但陈忆典在山里待了这么久,实在憋闷得很。
所以趁着方鸿江去厨房炒个菜的功夫,陈忆典又偷偷跑到院子里,还爬到橘子树上去看烟火,结果树上太滑她脚没踩稳就摔了下去。
前两天才下了雨,草下的泥都还是新的,等方鸿江惊慌跑过去把她抱起来时,陈忆典衣服和头发上全是泥。
方鸿江仔细检查没摔伤又问她好几遍有没有哪里疼痛后才冷脸着去烧水。
陈忆典心虚的自己把头发上的草屑扒拉下来。
从烧水沐浴到把头发绞干,陈忆典几次主动和方鸿江搭话他也不怎么搭理,看着他抿成一条直线的嘴,陈忆典感觉自己被驳了面子,索性也赌气的不与他说话。
两人各自干着事情,连吃饭陈忆典也是自己抱着碗去了院子里,远处偶尔还在响起几声爆竹,可她听着只觉得吵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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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涩的味道不断从药罐里冒出来,陈忆典撑着下巴无聊的看着小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