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灵……”齐娜也被菲灵的情绪感染了，那一次的生离死别对她们而言都是心底抹不去的伤：“所以这才是我们答应那个人的原因吧，就算是唯一的希望，我们也要抓住！”

“是的。”菲灵在齐娜的安抚下收敛了情绪，却有些担心暗绫：“不过你就不怕有一天你的身份暴露，然后让你的主人难过吗？”

“不怕啊。”暗绫摇摇头：“菲灵，有时候我还很羡慕你，至少你是先作为‘仙子’而存在，产生了一个拥有感情的灵魂。”

“而我和你不一样，我不知道什么是感情，也领悟不到其他人的情绪，就算你看到的那些感情，也不过是我演出来的。”

暗绫倒是意外的想的开：“我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成为一个棋子，等到主上不需要了，我就可以不存在了。”

“可是你……就不为你自己想想吗？”菲灵眉头微蹙，似是接受不了这样的豁达：“你就不会怨恨让你成为棋子的那个人吗？就不想一直活下去吗？就不想在任务之外过一下自己的生活吗？”

“不会。”暗绫很坦然的说，没有任何情绪：“菲灵，我和你不一样，或许在某种意义上讲，我根本称不上是仙子，不仅因为这不属于我的仙力和法术，还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属于我自己的灵魂。”

“……”齐娜和菲灵相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出了一种……同情。

同样身为假仙子，菲灵有了灵魂碎片的奇遇所以产生了感情，可是暗绫没有。

同样身为棋子，菲灵因为与齐娜之间的感情产生了血肉，可是暗绫无法理解。

相比于菲灵，暗绫更像是什么都没有，甚至连什么都没有都不在乎的傀儡，这确实比菲灵，更像是一个傀儡，却不是她们想要看到的。

“今天晚上说的有点多了。”暗绫自嘲的笑了笑，心里却依然一点波动都没有：“天色很晚了，我就先回去了，你们早些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