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就在姜天蔚和雨宫莲刚刚认识的那段时间，在武见内科医院内芳泽霞的幽灵跟雨宫莲和摩尔加纳搭过话，但是，这两个人却没有听见芳泽霞的声音。

但是之后，在认知空间里真的见过了芳泽霞的幽灵之后，他们才能在现实中听见芳泽霞的声音……明智是为什么能听到的？

当然了，你也不能排除，其实明智根本没听到芳泽霞说什么，但他就是那么凑巧，这个“一发艺”的话题也就是随口一说。你也不能否认这种可能性。毕竟“一发艺”这个东西在日本是很普遍的，经常能在十几人以上规模的宴会上看见有人表演这玩意。

你不能排除明智就是顺口提了这么一嘴。

这就好像你跟朋友再聊肯德基，忽然来了另一个朋友跟你说：“疯狂星期四，走起？”你不能一下子确定他就在偷听你们的对话，也很有可能人家就是随口一说。

证据就是，姜天蔚偷偷用异世界导航APP查过了……明智吾郎并没有宫殿。换言之，他可能并没有扭曲的欲望。

但这又有两个衍生论调：1、他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大混蛋，对他来说废人化就想是吃饭喝水一样，你吃饭喝水的时候会对食物抱有杀意或者恨意吗？不会吧？2、那就是他应该是清白的。

有一种颇有名望的中国学者曾经提出过一个观点：大胆的假设，小心的求证。

假设明智吾郎有问题，那么就现在就是求证他是不是真的有问题的时候了。还好，自己有最强的间谍，芳泽霞——幽灵真是太酷啦！

越想姜天蔚越觉得当个幽灵真不错。

（如果，那个明智真的有问题……那就……有乐子了。）

姜天蔚捏紧了拳头……

如果被证明了，他就是那个废人化的真凶，那个导致了自己家破人亡的凶手……届时，哪怕自己要退出怪盗团，也绝对不让他好过……

不过在那之前，还是应该先去问问直斗的想法。

有些时候，人没必要那么完美。

千百年前就有思想家荀子先生就曾经在《劝学》里面提到过“君子善假借于物”的概念，不怕自己不懂，就怕不懂装懂，因为好面子、维持人设，就坚决不肯承认自己的失败。

这点，也是为什么三国时代，曹操能打败实力远超于他的袁绍的原因之一。袁绍手底下是颇有一些能人异士的，只不过他仿佛有一种天赋，那就是这些忠臣名将的谏言一概不听，馋臣奸佞的建议是一个不漏。结果大家都知道了……

姜天蔚知道自己不是那种机智的少年，不擅长推理分析，那么，就尽管借用那位货真价实的名侦探的力量吧！

不过……在那之前嘛……

“先不说别的了，咱们也差不多该回餐桌了。”

姜天蔚无奈的耸耸肩，看看餐桌上已经开始往这边张望的继父，没有办法的跟奥村春说着，后者也是默默点头……

没办法，这就是所谓的身不由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