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想要追根溯源，那必然会陷入套娃陷阱。

就如同他们此刻无限缩小一样。

此刻几人已经缩小到比夸克还小了，周围一片寂静，一片黑暗，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

到了这个程度，他们也做不了什么了，就算全力催动证道圣器，也不过扩大几百倍身躯，但那又有什么用呢？

“前往世界之外，和不断缩小，都是一样的，世界的结构就是一层套一层。”陆平西感叹不已。

他们突然发现，探究最小也就等于探究最大。

世界的结构就好像是套娃一样，一层套着一层，离开了这层还有一层。

“最小和最大都是无限的，我们无法抵达最小，也无法抵达最大，世界之外还有世界，原子之内还有更小的物质。”

几人因为没有了参造物，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停止缩小。

他们只能耐心等待，因为现在的他们太渺小了，什么都做不了。

此刻的他们处在原子的缝隙之中，这里漆黑一片，宛若静寂界。

一切的变化让几人都沉思起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象群才会带着他们抵达尽头。

在漫长的等待中，韩旭突然有所思悟，他开口道：“或许，缩小到极致才是虚灵深渊的终点，我们一直纠结与距离，却忘记了虚灵深渊蕴含空间规则，所谓的距离不一定是水平面上的距离，所谓的终点也不一定是水平面上的终点。”

众人都是眉头一皱。

韩旭继续说道：“因为我们从三维来，意识中只有长宽高的概念，对于终点的认知便是道路的尽头，可道路只是水平上长度的道路，而空间不一定只有长宽高。”

几人都若有所思起来。

“我们想象中的终点是五感能感应到的五微上的终点，而虚灵深渊的终点或许并非是用五感来感知。”

韩旭说完便闭上了双眼，元神之力如海一样波涛汹涌地散发而出。

下一秒，他的身形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