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说?你爸爸对你妈那么情深义重,我想你应该也差不了。”方童童娇羞地说。
没想到,徐力力听了之后,立刻收敛了笑容,换了一张扑克脸:“别跟我提我爸。他那是装的。在死人面前,他也没有实话。”
方童童没有问,只是用一双大大的眼睛盯着徐力力
徐力力一屁股坐到了墓碑的左边,看着墓碑上猩红的名字——左絮。方童童也坐了下去,坐到了墓碑的右边。随着徐力力的目光看着左絮两个字。
“我妈妈死的时候还不到40岁,还好,我的姥姥、姥爷早就去世了,没有遭受到丧女之痛。真正悲伤的人只有我和我的小姨。现在我回想起徐军趴在我妈尸体上痛哭的样子,只觉得虚伪和恶心。”徐力力的眼睛通红,喘了一口气粗气,接着说。
“办完我妈的后事,徐军说自己的状态太差,不能照顾别人。给我和小姨租了个房子,让我俩出去住。你想想,一个18、9岁的大孩子照顾一个7岁的小孩子是什么样的状态?多亏当时我小姨的男朋友,也就是现在的小姨夫伸了***,总从他家拿这、拿那往他女朋友这送。”
“其实你爸也挺可怜的!”方童童试图劝解徐力力。
“我挺担心徐军的。一天下午,我拿着我小姨夫送来的外国巧克力,偷摸地回到了原来的家,想给徐军一个惊喜。我知道平时他们大人把备用钥匙放在外面的电表箱里,拿出钥匙悄悄地打开门,我自作多情地想把巧克力放在他的卧室里就走。但是你猜我看到了啥?”徐力力看向方童童。
“你不会看到一个女人吧?”方童童大胆地猜测。
“童童,你适合做我这个行业哦。就是一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和徐军正在床上聊着天。俩人什么都没穿,被子也没盖。他们就像两只猴子一样毫无遮挡地,毫无羞耻地谈论着我妈。”徐力力歪着嘴笑了笑。
方童童呆若木鸡,又看了一眼墓碑上左絮的名字。
“那个女的说,我妈应该是我爸的福星,不仅帮他开了诊所,落了大城市的户口,生了儿子,还及时地死了。徐军一脸欣慰地感叹,其实他和我妈商量离婚的事并不顺利,没想到老天爷这么帮忙,轻松地收了她。但是对于我这个拖油瓶,他俩还没想好怎么处理。”说到这,徐力力用手轻轻摩挲了一下香炉:
“左絮你还真是傻!当然,我也是个小傻子。”徐力力自嘲地拍打了一下大理石台阶:
“我站在卧室门外,特别想逃离这一切,可是双腿已经不听我的使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