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于蕊陶醉的样子,韩遂忍不住对她说:“让我尝一口。”
儿子贱兮兮的样子让白迎华很不舒服:“咋的?我做的酱骨棒不合你口味呗。我这可都是真材实料,没有添加剂。你这么做还有没有良心?”
白迎华说着说着就开始指桑骂槐:“干那些不要脸的事情,还好意思吃饭?这饭是给人吃的,不是给畜生的。你们老陈家,从大到小,都亏欠我的。怎么舔着脸坐到饭桌这吃饭的呢?”
于蕊和韩遂快速撤离了战场,嚼着饭进了大屋。
“真不知道你妈图啥?”于蕊躺在床上,还在咀嚼着嘴里的残兵余勇。
“别说你了,我也不知道,非要和我爸一起回大同,而且还要坐一辆车,一起回!我都难以想象这两人在一辆车里会怎么样。”
“我事先说好了啊,我要坐副驾驶的位置。我不和你爸妈中的任何一个人坐三四个小时。”
“知道了。”韩遂连忙哄上了于蕊。没一会儿,餐具的打碎声和白迎华的骂声又传了过来。
“你知道一个盘子多少钱吗?你真是干啥啥不行!你要我咋的?吃我的,喝我的,现在又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坑我,是不是?”
“.…..”韩爱民低沉的,模糊的、连片的声音从尖利的嗓音中探出头来,让人分不清个数。
“你凭啥骂我?我妈在地里躺着呢,她旁边就是我爸,你去操吧。你真不是人啊。”
“你真是个母夜叉,滚你妈了个蛋的!”韩爱民的声音也高昂起来。
“别听了,给你个耳机,咱们看个恐怖片吧。”韩遂打开了pad,挑选了一个欧美的经典恐怖片放了起来。
于蕊也不知道白迎华卖的什么药。她知道的是,婆婆其实对韩爱民的感情是真爱,她离不开韩爱民,只不过她一直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施舍给韩爱民块八毛的;韩爱民对她的背叛让她震惊和羞愤不已。即便是这样,白迎华也无法断然地离开这个被她骂了几十年的“伴侣”。
欧美的恐怖片给于蕊带来不了一丝恐怖感,电影只会突然吓于蕊一跳。这种用死亡、流血的镜头吓人的方法远远逊色于小日本那种能勾起人无限遐想的恐怖。于蕊的耳朵在女主角的嚎叫中仔细辨别着白迎华和韩爱民的声音。外面一切归于平静后,于蕊赶紧叫韩遂陪她去卫生间刷牙。一是因为韩爱民在客厅里睡觉,二是于蕊看过韩爱民主演的“动作片”。
终于起程回山西了,白迎华往后备箱塞了好多东西,谁也没问是啥。